這些,鄒朗已經嘗試過了。失去天賦,失去修為,每日還要時時擔心被鄒顯照拋棄的下場,這些痛苦,鄒朗他可死去也再也不要嘗試第二遍!
咚,咚
地牢的青石地板上傳來腳步的迴音聲,鄒朗聽了,突然直起身朝後看去。漸漸的,腳步聲更近,鄒子彥慢悠悠的走來,“二少爺,您準備的如何?”
鄒朗掩面咳嗽了幾聲,面色潮紅道:“我準備好了,父親呢,到這個地步,他還不願答應?”
鄒子彥微微低了頭,掩飾住眼底的神色,低聲道:“家主不放心二少爺,畢竟二少爺心中似乎有幾分不甘啊。”
鄒朗心中一突,他的確恨鄒顯照過河拆橋,如果鄒顯照不讓他舉行移花接木的儀式,他該怎麼辦!?到底還是年輕,鄒朗眼中透出幾分驚懼。
“二少爺放心,家主說如果二少爺肯簽下這份契約,家主便立即來為二少爺舉行儀式!”鄒子彥笑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泛著金色的紙張,笑道。
鄒朗面色一變,眼神慌亂之色明顯,“奴字道紋!?我可是他親兒子!”
“家主知道,就看二少爺狠不狠的下心腸了。二少爺要知道,家主不過是不放心罷了,不管怎麼說,您都是家主的兒子,你們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您簽了,家主也不會對您不利的。”
鄒朗的面色一陣變幻,氣急攻心,一時之間,倒是咳嗽的更為嚴重,似乎下一刻就要早登極樂去了一般。
“我籤!”鄒朗咬牙切齒道。
“還是二少爺識時務。”
鄒子彥再次離開了,帶著鄒朗的奴僕契約離開。而黃茂則被置身在了一個陣法當中,他身上的冰開始緩緩融化。
“黃茂,黃茂,你醒醒,黃茂……”
黃茂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裸著扔到了北極,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白雪世界。他是如此冷,四肢都彷彿被凍僵,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而眼皮更是沉重異常,怎麼也睜不開。只是耳邊卻突然聒噪起來,有人不厭其煩的喊著,聲音有些熟悉,而且很焦急。
是黃熠淵?黃茂凍僵的腦子慢慢再次思考起來,終於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而被關押在黃茂不遠處的黃熠淵則輕輕鬆了口氣,他被鎖在一個大籠子裡,籠子是用天外玄鐵鑄成,再附加了禁制,更是隔絕了外界靈氣,讓黃熠淵的狀態並不好。
“完美,你真是完美!不,不,是我完美,你的一切馬上就要都成為我的了!”
黃茂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變態!鄒朗正跪在他不遠處,眼神炙熱而瘋狂的看著他,雙手更是虛擬在空中撫摸著他的身體,不是變態是什麼!?
但對鄒朗來說,離目標越近,那種難以語言的瘋狂就越明顯。在他看來,黃茂的一切將都變成他的,他的瘋狂、迷戀、炙熱,這些其實都是在對著他自己。說白了,這傢伙現在在自戀,而且是極度的自戀。
黃茂厭惡的看了眼鄒朗,這個人已經瘋了。他感受了自己體內,丹田還不能動用靈氣,稍微一動,便有一股鋒芒刺的他的丹田隱隱作痛。身體其餘處到還不錯,只是有些麻木。
轉頭看到黃熠淵,對方全身都覆上了一層碎冰,但還能動。腰間的儲物袋已經不再,應該是鄒家拿走了。
“你還能支撐嗎?”黃茂擔憂道。
黃熠淵眨了眨覆蓋著白冰的眼皮,努力揚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沒事,這點寒毒,我絕對死不了。”
黃茂頓了會兒,突然罵道:“…你幹啥不跑!你傻啊,你跑了,說不定我還能得救!我要是死了,一半的責任就是你害的!下次,能跑就記得跑,不然老子就翻臉!”
“對不起。”黃熠淵疲憊道。他見黃茂醒來,心神本來一鬆,這會兒累極,有些想睡去。
“你先別睡,其實我有件特別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要是睡著了,以後想再聽就沒了。”
黃熠淵撐著刀再次坐起了身體,輕輕點頭道:“你說吧,我聽著…下次,我也不跑。”黃熠淵只是坐起了一會兒,而後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可同享富貴,可同當磨難。兩位還真是兄弟情深,讓我看的真是感動。”鄒顯照從拐角處進來,嘲諷道。
“父親。”鄒朗立刻起身,恭敬的叫道。簽了契約,他再也不敢對鄒顯照升出半分不敬,至少現在不能。
“恩。”鄒顯照隨意應了聲。
其實他也考慮過將雙天賦轉移到自己身上,但那必須要自廢原本的修為,而且危險極大。鄒顯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