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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著無情離去的背影,慕雪的內心喜憂參半。護身符啊護身符,你可千萬千萬要保佑無情此去平安歸來!慕雪閉上眼睛,默默地向老天祈禱著。

很顯然,這番祈禱老天並沒有聽到。那安世耿,還真就讓無情給碰上了,二人目光均是凌厲無比,兩股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全力廝殺,空氣中,彷彿還能感受到硝煙的味道。

那廂,無情與安世耿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時刻要開打;這廂,客棧裡的異族姑娘則愁容滿面,兼之坐立不安,“他會不會…”“應該…不會這麼巧吧!”“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若…”慕雪越想越擔憂,她胡亂扯下頭上的首飾簪子,丟給恰好經過此處的賣馬人後,就隨便牽了匹馬,揚長而去。得益於慕雪自小在部落里長大,騎馬對她而言,自是如家常便飯。

“我今天,就要讓你血祭如煙。”無情大聲宣告,誓要讓安世耿魂斷此林。

這小子竟然還敢提如煙?“如煙活著的時候就是本王的妻子,死了也依然是。”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

無情聞言,不屑地嘲諷道:“你只能得到她的人,何曾得到過她的心?”

這話成功刺激了安世耿,在他心中,如煙就是蝶舞,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只是她心中卻只有眼前這臭小子。“這又如何,不論生死,如煙也只會待在我安王府之中。”

果然是男人最懂男人,安世耿這番話也成功激怒了無情。白衣公子展開隨身鐵扇,只見那鐵扇在內力的催化下,分化成十餘片,這些鐵片又如劍雨般紛紛飛向安世耿,安世耿壓低身子,讓扇葉從他頭頂上方齊齊掠過,隨後他再使出內力,開始不慌不忙地與十餘枚利器周旋,之後強行將之歸攏成圓球狀,打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鐵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無情。他一個閃避不及,被生生砸中胸口,受了內傷,嘴角更是逸出稍許血絲。

慕雪循聲而來,見到負傷的無情時眼神一緊,見那白髮男子欲再出手,她當下就什麼也顧不得了,“無情!”

她怎麼會來?心中雖有疑惑,可無情還是不加思索地抓住了她伸開的手,再借她之力翻身上馬、架馬離去。因慕雪的打擾而錯失大好時機的安世耿,對這突然出現的女娃懷恨在心,他看著離去的二人一馬,心中頓生一計。安世耿右腳一踏,竟震起落葉無數,他從中隨手拈出一片,灌以渾厚內力嚮慕雪身後飛射出去,而他的臉上,則開始泛起詭笑。

那枚樹葉破空而去,雖有擦過幾棵樹的樹幹,力度卻沒減弱多少,最終還是徑直沒入了慕雪後背,她悶哼一聲,無情聽了內心甚急,奈何二人此時離安世耿仍是不遠,停下馬兒是不智之舉。而慕雪呢,為避免無情再陷險境,也是死命咬唇忍耐。

也不知馬兒跑了多久,她的意識已全然渙散,靠在了無情的身上,無情感受到背後之人的無力,焦急地喚了幾聲,可昏迷之人又如何能回應他?

這個距離應該可以了。無情拉著韁繩的手使勁,馬躍前蹄,這番動靜使得後邊失去意識的人兒如柳絮般落下地面。無情迅速跳下馬,將她摟入懷裡卻發現她的後背一片溼黏,而周遭也漫著似有似無的腥味,無情顫抖地抬手——是血!

再看向懷中人,朱唇上的鮮血更顯其臉色慘白,她此刻雙目緊閉,氣息也逐漸微弱下來,恐懼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攫住了他的心。

不會的,慕雪,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要代替如煙守護我、待替離陌照顧我麼?你醒來好不好?“只要你醒來,我願意放下過往的枷鎖,只要你醒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思緒翻轉間,一些話竟就這樣脫口而出。

興許是感受到了這份期盼已久的情,慕雪從昏迷中幽幽轉醒,她痴痴地凝望著他,彷彿是要將他一點一點的刻畫在心版上、再也不忘記一般,俏麗的女子氣息不穩地笑了,而這笑,是美好的,卻更是脆弱的,脆弱到稍不留神便會支離破碎。

“慕雪…會永遠記住這句話的。”她抬手欲觸他面頰,想要拂去正盤旋在他眉眼間的濃重悲傷,奈何天不遂人願,無盡的黑暗再次籠罩下來,懸在半空中的柔荑無力地垂落身側,宣示著一正值芳華的生命的隕落。

無情似是再承受不了這般錐心刺骨的痛楚,他仰頭大喊,“啊——”,悲鳴聲迴盪在層層山林間,驚起飛鳥無數,也令聞者愀然不已。

☆、第一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鐵手和凌依依找到無情時,他抱著懷中人已不知有多久了,還是鐵手抓住他的肩用力搖晃,無情這才緩緩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