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聽一下孫勇的偵訊,但是一看到李燻然板著的臉又閉了嘴,乖乖地去了醫院。
曲霏坐在主任醫師的辦公室裡,中午時分只有她一個病人,連其他的科室都因為是吃飯時間都沒有什麼人。
辦公室的藍色窗簾拉著,被風輕輕地吹著,一晃一晃地露出陽光,曲霏一偏頭看到窗邊放了一個玻璃瓶,裡面插著一束繡球花。
嘎吱。
門被推開了。
“凌醫生。”曲霏站起來,“我是來看病的。”
“我不是凌遠,他去吃飯了。我來拿東西。”說完那人轉到醫生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好像在找什麼。
“哦”曲霏又慢慢坐回去,嘟囔著:“明明叫了我的號,怎麼吃飯去了呢”
曲霏看了看那人拿出一些病歷翻了翻,慢悠悠地放進資料夾裡面,他帶著口罩還有劉海,看不清臉,只能看到眼睛,有點紅紅的。
“醫生,要不給幫我看看吧,”曲霏撩起衣袖和褲腿,“就是一些擦傷。”
那人站定,靜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東西,慢慢蹲在曲霏面前,輕輕抬起曲霏的腳,左右轉動看了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的傷口。
“可憐的小姐,怎麼會弄成這樣?”
一陣微顫,曲霏頭皮發麻,她往後縮了縮,笑呵呵地說:“好癢啊”
“別害羞,我去拿藥給你塗”
他笑了笑,可能是笑了笑,曲霏心想。
曲霏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面等著,可能是聞多了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藍色窗簾太飄忽?
她有些頭暈,甩了甩頭,望向窗外,竟有些奇怪。
繡球花,不見了。
☆、嗨,西蒙
曲霏靠在桌子上,等到快要睡著了,門又被推開
“醫生?”曲霏回頭看到一個胖胖醫生走進來,不是剛才的那人,“醫生呢?”
“我是凌醫生啊”
“剛剛有個瘦高的醫生進來說會給我上藥。”
瘦高的?他偏頭想了想,不知道是誰。
他看到曲霏的傷口,嘖嘖一聲,“得趕緊處理一下”
曲霏摸不著頭腦,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也沒放在心上。
殺人機器的案子告一段落,孫勇認罪伏法乾脆利落,但李燻然還是有些不安。
他的不安來自孫勇的突然的殺戮傾向,來自於在庫房牆上發現的紅字。
還來自於,曲霏。
第二天一上班,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同。今天與昨天不同。
因為曲霏把一頭長髮剪短了,短到耳朵邊。
豐雪頭一個跑過來,拉著曲霏的手:“你怎麼了,哪裡想不開了?”
“。。。。。。我。。。。。。”
陳冬年又跑過來,說:“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