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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越卻又捏住了他的手腕,五指收緊。

“休想再隨便離開。”

百里屠蘇抬頭,撞進一片熱忱目光,那墨色的眼眸之中,清冷的表象逐漸剝離,裡面流淌的是一望無際的柔軟關心。

作者有話要說:

☆、焚寂演算法

02。

在地面酒館和地下一層之間,“青丘”裡還有個頗為隱蔽的小隔層。離開天墉城之後,百里屠蘇一直住在這裡,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地方有點小。

十平米左右的房間,一分為二,靠外的是經他手改造過的操作檯和接入裝置,靠牆只有一張狹窄的行軍床。

他和陵越沉默地盯著那張床看了一會兒,同時開口:“我睡地上。”

“你身上有傷。”陵越理所當然地說,同時脫下身上的呢絨制服,隨手卷了幾下放在地上,算是打了個簡易地鋪。

百里屠蘇聽話地坐在了床上,看著陵越彎腰收拾,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天墉城的宿舍裡。

他難得發了會兒呆,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陵越已經忙完了,正神情嚴肅地站在他面前。

“還疼麼?”陵越問。

百里屠蘇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陵越的手指觸到他的臉頰,才想起來那裡剛才被槍下飛濺的木屑擦傷了一小塊。

“師兄,我沒事。”他說的是實話,比起那幾個被光刃捅了的小混混,他完全算是全身而退。

落在臉頰上的清涼觸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柔軟的布料觸感。

陵越手裡拿著一塊沾了熱水的溼毛巾,深紫色的襯衫袖口向上挽起,露出一段修長光滑的小臂。

“以後行事需更加小心。”他皺著眉說,語氣卻軟了下來,“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

他的動作那麼自然,彷彿百里屠蘇從來沒有私自離開天墉城,只是外出執行一次常規任務,而他和過去十年裡的無數次一樣,嚴厲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不小心受傷的師弟。

百里屠蘇有點恍惚,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抓住陵越的手腕。

“師兄,我……肇臨之事……”

陵越鬆開毛巾,另一隻手在百里屠蘇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現在太晚了,先睡吧。”

百里屠蘇張了張嘴,原本便還沒想好的解釋就這麼憋了回去。在陵越的平靜注視下,他一向寵辱不驚的心裡竟生出了幾分委屈。

“他們都說,肇臨是我殺的。”

“是麼?”陵越隨口問。

“不是。”百里屠蘇搖頭。

“那便夠了。”陵越轉身,在地上仰面躺下,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我信你。”

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卻重若千鈞,足以壓下所有不安。

百里屠蘇側躺在床上,盯著陵越英挺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方才閉上眼。下山之後,他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輕鬆。

從難得的熟睡中醒來,百里屠蘇看了眼牆上的懸浮數字時鐘,發現才過去了三個小時。

他的精神已十分清醒,身體機能也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不遠處陵越仍在睡夢之中,雙手置於胸前,脊背繃得筆直,就像一柄隨時都能出鞘的長劍。

百里屠蘇舒展手腳,動作極輕地翻身下床,走到地上那人身邊。

陵越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他睡得不算安穩,長眉微皺,一縷碎髮搭在臉頰上,看起來遠沒有白天那麼老成。

百里屠蘇看了他一會兒,彎下腰,手臂輕輕繞過陵越的脖頸和膝彎,並不費力地把人抱了起來。他的師兄比他想象的還要輕一些,薄薄的肩胛骨透過襯衫的布料頂著他的小臂,略微硌人。

陵越的腦袋歪了歪,靠在百里屠蘇的肩膀上,並沒有醒。

百里屠蘇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手臂開始發酸,才又往後挪了幾步,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那唯一一張床上,調整了一下記憶枕頭的位置,好讓它完美貼合陵越的頸部曲線。

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取下掛在牆上的單肩挎包,向外間的操作檯走去。

接入歸墟對他來說可謂駕輕就熟,每一個天墉城的人都從少年時期經歷特訓,神經細胞與虛擬訊號接收器的融合比率遠超常人。與一般人不同,他們不需要過於累贅的接入裝置,擁有完整的個體意識,熟悉整個網路的大部分路徑,隨時可以在歸墟的各個資料節點上自由切換,如同在現實生活中達成瞬間移動。

隨著歸墟網路在人類生活中的重要性逐步提高,越來越多的不法行為也隨之從現實生活來到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