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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所以說是李從嘉,皆因這筆跡與李煜從李從嘉留下的字畫中瞭解到的,一模一樣。

李煜清楚了金樓的片面之詞、並詢問其清風驛的刺殺過程之後,便叫金樓退下了。

而此時,盧梓舟亦正藏好了頭顱回來。

李煜問申屠令堅道:“依照金樓描述,他於清風驛的行動,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申屠令堅道:“在一般情況下,即便是以文益大師的身手,也絕沒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如此乾脆利索的。如今看來,清風驛的守衛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否則蕭無稽的首級不會失去了這麼久還沒有鬧出動靜來。”

李煜沉重的點頭道:“而這動手腳之人,肯定便與遞紙條給金樓的人有關。如今有一件事情卻是必須先弄清楚的。即金樓究竟是被人利用,還是他根本就是竄通了別人來陷害本王。正光,此事你又是如何看法?”

盧梓舟嘆道:“主觀上來講,我還是相信金樓的。此人有大義,重恩情,一般人很難收買他。只是如今這事情也實在湊巧,不容得我們不去懷疑。主公轉瞬間能想到這點,亦足見主公之心思機靈、縝密。”

李煜道:“金樓且不去說他了,如今正光以為如何收拾才好?”

接著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一震,想到了耶律鳳。

“不好!”李煜失聲道,“正光,你即刻去請耶律鳳過來,此事瞞誰也不能瞞了她,否則來日誤會加深,我便更難擺脫干係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盧梓舟回來,臉色無比凝重的道:“耶律鳳已經離開,而且我方才埋藏的首級也已消失不見,看來是被耶律鳳帶走了。”

李煜倒抽一口涼氣,與申屠令堅面面相覷。想不到一夜之間形勢便急轉直下,變得對自己十分不利。

本來在他看來,蕭無稽死於金陵,進而與遼國斷絕往來也並非什麼壞事,皆因歷年以來,所謂遠交,根本不過就是一紙空文。遼國對於南唐,實質上並沒有什麼助益可言,即令是有,也是微乎其微,不能左右大局。加之方今遼主昏聵,結好不但徒耗貢銀,而且還使得柴榮出師有名。

須知歷史上,柴榮正是以唐“攻閩伐越,塗炭湘變,接納叛臣,勾結契丹,罪惡難名,人神共憤”為由,下詔書罪唐,始得用兵兩淮,攻略南唐。

然而糟糕的是,此事一旦追查起來,他李煜肯定便成了頭號嫌犯,很難擺脫嫌疑;加之車廷規一案至今還沒來得及澄清,而且同樣也是被人割去頭顱、身首異處,兩件事情便很容易使人關聯起來。

車廷規之死,使非議於內;蕭無稽之死,使樹敵於外。如此受著內外攻訐,一個處理不好,這十幾日辛苦贏回的名聲恐怕就會毀於一旦。

當然,此事雖然棘手,李煜卻也並非全無招架之力。

想到此處,李煜當機立斷道:“令堅,你且火速趕往皇宮,將此事據實說於我父皇知曉,並派親信之人接替清風驛,暫且封鎖之。在我解決車廷規之案以前,此事切不能從清風驛洩露出去。當然,若謠言者為耶律鳳又或者是另有其人,則暫不用理會。”

“且慢。”盧梓舟攔下申屠令堅,擔心道:“殿下,若是如此,只怕會令耶律鳳更加誤會啊。”

李煜苦惱道:“她誤會便誤會吧,如今也料理不得許多了。更何況契丹之於我朝,其實出力不大,我所顧慮者,是因蕭無稽之死,而徒令蜀、漢、吳越等來使萌生兔死狐悲之感,彼若以此為藉口,不朝而退,則朝廷歸罪於我,其重如山,不能負也。”

盧梓舟忽然建議道:“其實正光倒有一計,只是此計需有幾分兇險,名曰‘引蛇出洞’,卻恐有為蛇所傷之虞。”

李煜眉頭微蹙,道:“正光之計,可是叫我不要刻意正面出來澄清此事,任由宋黨攻訐,任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此三司推事,而我自不緊不慢、怡然自若?”

盧梓舟微微一怔,道:“正是如此。”

李煜緩緩的點了點頭,盧梓舟說得沒錯,此計確實頗有兇險,若是一個不好,反而被坐實了罪名,弄巧成拙,悔之莫及也。

但若是“三司推事”之後,得以真相大白的話,那麼自己經歷了此次波瀾,則名聲將會更勝從前,而且還能將原本藏匿明處、暗處的所有政敵全都引將出來。更何況,疾風知勁草,板蕩見誠臣,如今惹上如此麻煩,亦正好看看自己身邊這些的人,是離者多,還是留者眾。

更重要的,在李煜的意識中,舉凡百姓多有一個情節,那便是對被誣陷、殘害者如比干、屈原、檀道濟、岳飛等名宿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