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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力、氣勢不凡,隱含有高手風範,好奇之下一見,原來此人卻竟是六殿下,確實也曾暗吃了一驚。”

李璟訝然道:“高手風範?老六自幼不喜學武,身子文弱,大師怎會有此想法?”

第八章 妻室周憲(下)

文益禪師反問道:“莫非陛下就沒有注意到六殿下體質的變化嗎?老衲以為,陛下應當相信六殿下昏睡百日之言語,皆因這在道家的內功心法上,有個說法,叫做‘百日築基’,而且他這種胎息築基之功,更使得他的體內之氣先天精純,遠非普通練武之人可比,如此之造化,實在是六殿下之莫大福分,如今的六殿下可謂是脫胎換骨了,只是目前估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況罷了。”

李璟長嘆道:“歷來丹藥之事難以捉摸,當年先皇就是因服用丹藥中毒而死,那一場景,朕尚是歷歷在目,更以此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妄求延壽長生,一切都是命有註定,如此而已。如今老六說他是被一個道士救下,又說吃了丹藥而昏迷百日,朕也自是能夠相信,老六生來就不會說謊,這點把握,朕還是有的。至於百日之夢境,雖然撲朔迷離、奇異怪誕,朕也是姑妄聽之,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文益禪師道:“既然如此,陛下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

李璟苦笑道:“正因為如此,老六才會自以為有上天眷佑,既有蒼天授意,必然躍躍欲試,如何還不想和他的大哥一爭長短、吐氣揚眉?只是如此一來,朕怕影響到了燕王,結果弄得兄弟不睦,此實非朕之所願也。”

文益禪師道:“燕王殿下大刀闊斧,立志改革,整頓軍紀,確實頗有才幹,只是老衲以為,如今朝廷黨派紛立,雖然陛下駕馭有術,至今不至出了亂子,但久之恐非國家之福。老衲原是方外之人,對朝廷之事,本應不置妄詞,如今卻是想勸陛下一句。”

李璟道:“大師有何良言,盡乞告之。”

文益淡淡道:“堵不如疏,順其自然。”

李璟訝然道:“大師似乎很看好老六。記得當年重光出生之日,還曾請大師為他批命,大師言重光雖是大福之人,但因他出生於七七之日,一生會歷有三劫,第一劫是為一七之年,第二劫是為三七之年,第三劫是為六七之年。果然,重光七歲那年高燒不退,大病了一場,可謂應了第一劫,及其今日,恰好年近二十一歲,第二劫也算應驗了,然大師又說,若重光能僥倖躲過第一劫、第二劫兩個大坎,那麼第三劫來臨之時,就必然是在劫難逃的了。換句話說,重光之命,命不過四十二歲,朕是故對重光猶為惜之,不願他生年不幸,憂思勞苦,捲進這宮廷之中。”

若是這句話被李煜聽到,必然又要大吃一驚了,皆因李後主享年正是四十二歲。

文益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今三劫之命或已解了。陛下,六殿下恐怕並沒能真正的逃過這第二個坎啊。”

李璟驚道:“大師何出此言?”

文益禪師道:“六殿下當年,是應天命而生,如今,卻是應天意重生,這是不是蒼生福祉,尚不可知。老衲當年曾與陳摶老道一晤,言及南北各有一人應天命生,兩人是為宿命。天命可知,然天意難測,是故天機不可洩漏也。”

李璟請教道:“卻不知天命與天意又有何區別?重生又是何解?”

文益道:“天命者,命也,是為無我之境;天意者,意也,是為有我之境,又云:民為天,是故六殿下可謂是應民意重生了,至於所謂重生,其中奧秘,不可解,不可解。大概這也就是佛門裡常說的——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吧。”

李璟此時眼神竟變得有些期待起來,道:“天命與民意之爭,又當如何?今朕從大師之言,乃順其自然,惟其不要有隋宮政亂、玄武之變,朕願足矣。”

安定郡府。

當李煜第一眼見到病榻上的美人的時候,他首先想起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周娥皇,而是在中國文學史上大大有名的一個人物——林黛玉。

眼前的美人與他所瞭解的林黛玉實在太相似了——神似。

幽怨的眼神、蒼白的憂容,多愁善感、纖纖弱質,似有流不盡的淚水,理不清的愁思,端的是——女人呵,那就是幽幽的一池春水。

一路上,李煜只是和周宗簡單的打過招呼,然後他就裝成十分緊張周娥皇病情的樣子,性急匆匆趕了回來。所以到現在他連自己的府邸究竟有多大,比之韓府又是如何的豪奢,尚不太清楚。

但也許這焦急之色並不是裝出來的。

此際,盧梓舟、周宗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