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用第一個超級英雄來帶領其他的英雄，沒什麼不對的。

暫定的時限是一個月，可只是過了一週，喬伊斯就發現自己錯估了境況——雖然沒有勉強不死，但也完全不是脫層皮活得很好啊！

人在沒有親身經歷某件事前，只聽別人說或者看別人做都會想“這麼簡單，我也可以”，但事實是隻有真的去做了才會發現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喬伊斯現在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

原本在他的設想中，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變過了，訓練這種事，用自己的努力和意志總會堅持下去並且成功的不是嗎？但到了實戰中他才發現他太天真了！

史蒂夫的訓練不僅全面而且嚴苛，無論是不管哪種戰鬥都有可能運用的近身格鬥術，或者以小隊為作戰單位執行秘密任務時需要掌握的潛伏，偽裝技術，就連戰術戰略制定史蒂夫也通通傾囊相授。

這些東西科爾森學起來可謂是如魚得水，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在訓練過程中，兩個人還會就某個作戰目標以及計劃爭辯討論起來。每當這時候，彼得和喬伊斯就會難兄難弟的淪落在一邊當佈景板，相視苦笑。

但僅僅這樣就算了——問題是，還有科爾森呢。作為探員必不可少的需要掌握的一項技能就是：槍。械精通。

——說起這個，喬伊斯還想著自己在阿富汗的時候就先實戰過了，應該會比其他的專案簡單一些？

抱著這樣稍微放鬆了些的想法去訓練，喬伊斯不出意料，理所當然的被科爾森完虐了。——雖然教官是史蒂夫，但由於他武器的特殊性和彼得的特殊性，所以實際上需要學會這項技能的就只有喬伊斯一個人而已。

喬伊斯一直知道科爾森的笑容在不同的場合裡，會給人不同的感覺，曾經他也領教過科爾森帶給他的壓力，可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在他的固有印象裡，科爾森就是一個脾氣好得不得了，辦事能力高超的神盾局探員。

但他卻忽略了這位探員的成長過程會是什麼樣子？現在可以臨危不懼，越是緊急就越是能夠冷靜想出對策來應對的科爾森，是經歷過多少生死關頭的考驗？……甚至，手中有多少窮兇極惡之徒的鮮血？

厚重的毛巾搭在臉上讓人呼吸不順，喬伊斯不得不拿掉臉上的毛巾結束這種鴕鳥一樣的逃避方式，他腦子裡亂糟糟的，許多雜亂的畫面不停地在腦海裡閃過。他想到小時候鄰居家的小女孩、想到高中時校車會路過的那棵巨樹、想到他母親明豔的笑容……最後他想起了科爾森今天對他說的話——

“喬伊斯，你以為自己在玩遊戲嗎？只看你的檔案，會比看到你本人更好，我的意思是留給別人的印象起碼是足夠成熟的。而之前我也以為你的經歷會讓你是個成熟的人，甚至為你表現出的玩世不恭找藉口，認為那是你的‘保護色’。但現在我錯了，喬伊斯。這不是一場遊戲，冷笑話誰都會說，玩笑誰都會開，你覺得在這個計劃中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嗎？瞧，”科爾森三兩下將手裡的槍拆開，又動作乾脆的重新拆成零件。

“你甚至連最基本的都搞不定——即使你擁有超能力，但那又如何？你自己也知道當你使用那能力的時候，會和自己的身體分家，一旦發生危機，我們怎麼還有人手保護你這脆弱的身體？你總不會想一輩子待在一盆花或者一塊威化餅乾上吧？如果你要去救自己，給了你武器，可你都不會使用，那不是太搞笑了嗎？”

“從我接觸你那天起，喬伊斯，我看到你的得過且過和滿不在乎，可現在你既然住進了這間別墅，加入了神盾局，加入了‘復仇者’，那你就不再只對自己負責了，你還要為你的上司，你的隊友，為你所保護的平民負責。你不是一個個體了，你是團隊中的一員，損失了你或者你造成了損失對團隊來說都不是減一那麼簡單。”

“我假設你現在聽了我這番話退縮了，想回到你那間小公寓去，想在報社裡揮舞著筆桿子或擺弄照相機，想要離開——那我得告訴你，你隨時可以走。如果你沒做好準備承擔與能力相併肩的責任，我會向上級申請，給你保護，撤銷你的資料，派人在你背後解決那些因為你又變成了什麼東西而引起的麻煩。告訴我喬伊斯，你想要這樣嗎？”

喬伊斯沒有當場給出科爾森回答，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地下室訓練場，回到自己房間的想洗個熱水澡放鬆下自己緊繃了一天的肌肉和神經——可直到剛剛，他都沒有想明白科爾森的話。

如果只要喬伊斯單純的回答問題，那些是不是他想要的，或許喬伊斯就會毫不猶豫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