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雖是用黃泥土糊成的,但言白覺得若是他還有實體,輕輕一推就能表演徒手拆房。屋子的窗戶基本都開得很小,因為沒有窗格和糊窗的白紙,與其說是窗戶更應該稱為孔洞。從洞口望進去,裡面漆黑一片,想必也是沒有照明的東西。
整個村子就是一個大寫的窮字。言白頓時覺得以往看到的什麼荒村,跟這裡比起來都可以稱得上一句富貴之家——就算是被遺棄的富貴之家,再怎麼荒置,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言白在村子轉了一圈,發現整個村子裡也沒有人能看到他,就算他穿過牆壁走進人家的屋子,屋裡的主人也毫無所覺。只有一次,當他走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面前時,原本安靜的嬰兒瞬間放聲啼哭,他的母親手忙腳亂地解衣餵食,完全不知道孩子不是餓了而是看到某個人。
走出昏暗的屋子,言白站在黃土飛揚的泥地上,有瞬間不知該怎麼辦。幸運的是,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個小孩迎面走來,對方的視線在穿過言白時有剎那的凝固。雖然一閃而過很快恢復正常,言白卻肯定這個孩子能看得見他。
他走到孩子面前,低頭打量這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鬼——頭髮很長,亂糟糟地披在身後,頭大身子小,穿著落滿灰塵的粗布斗篷,斗篷寬大長度卻不長,只到小孩的膝蓋,露出細如竹竿的兩條小腿。小孩低著頭,直直穿過擋在自己面前的言白,像是每個看不見他的普通人。
一絲笑意閃過言白的眼睛,他挑起一邊眉毛,不緊不慢地跟上了慢吞吞走路的小鬼。這一跟就是跟了三天三夜。
言白不得不佩服小傢伙的毅力,明明能看到自己,竟然生生忍了三天。明明在自己的目光下很不自在,也強壓下不適裝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