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蘊別過臉去不敢看他。自上次侯府壽宴,宋溫蘊是真的再也沒有見過尹舟,那日倉皇的表白,她的狠心拒絕宋溫蘊是真得不想再次重演。
果然尹舟清冷的眼眸只有在看她的時候才會有亮光,才會帶著那一絲柔情。其實今日他巡守宮外下職回府的時候,看見有宋溫蘊身邊的人去請了父親,說是和安國公府有關聯的紛爭,其中還聽說有常周候世子受了傷,不由的就有些擔心她,所以眼巴巴的跟著父親前來。
“我的楠兒呢?他怎麼樣了?”一個婦人焦急的詢問著眾人。那婦人就是陸柏楠的繼母,常周候的夫人,也是陸柏楠母親的親妹。
“伯母你莫急,世子已經被我安排接到了廂房歇息去了,也請了大夫去看了,我讓人帶你去看他。”宋溫蘊回道。
陸侯夫人這才看見宋溫蘊在那,連忙哭著拉著宋溫蘊的手說道:“溫蘊啊,真是多虧有你在啊,不然我家楠哥兒不知道被這群王八犢子給欺負慘了。我在家中聽說我家楠哥兒被人打了,把我的心嚇得亂跳,我家楠哥兒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怎麼跟我死去的姐姐交代啊!”
侯夫人這話故意罵的難聽,她故意罵給安國公家聽的。安國公自知理虧,也是沒有吭聲,任由自己老臉被丟了個一乾二淨的。
“伯母,您先別急,這裡有侯爺和我呢,您先去看看陸二哥吧!”宋溫蘊這話極其的親暱,倒像是聯合了侯府要討伐這安國公似的。
侯夫人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還是溫蘊懂事!我就先去看看楠兒,侯爺你可要好好的跟尹大人伸冤,我家楠兒雖然不似他哥哥那般聰慧,但是絕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主,誰欺負我家哥兒我就算是舍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要跟他拼命。”
就在這時,一旁原本暈厥的陳公子也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見這陣勢險些再次暈厥過去,來的有官家的人,還有常周候府的人,就差左相府的人沒來了。
“柳枝,叫人搬幾把舒服的椅子給各位大人們坐坐,再去沏一壺上好的茶水,給各位大人們解解渴。”宋溫蘊這個時候似乎才想起自己是這裡的東家,要盡到地主之誼,才去命人取來了凳子,之前這安國公府來了那麼久莫說喝口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果然這宋溫蘊是故意給國公府難看。
“逆子,你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陳大爺率先開口。
“我本來是來梨香園聽曲兒的,梨香園的規矩是誰來的早誰點曲兒,一連幾日這陸柏楠跟住在這兒似的回回來的早,只好是他點曲兒,我想聽點別的和他商議無果就爭執起來,這陸柏楠翻臉就砸了我一個茶杯,茶水都把我燙著了,你看我胸口還有之前燙著的水泡呢!”那陳公子說著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扒開自己胸口的衣衫,露出被燙傷的地方。
的確是有燙傷的痕跡,並且那有些燙出來的水泡還被陳大爺剛剛一腳踹到給踹破了,裡面流血流膿的樣子是有些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