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哦?我還以為她一有機會就會逃走呢。”韓卓玩弄著腰間的玉佩,“交代了什麼?”
“霍姑娘把聲音壓得低,我們並未聽見,現下扈大宰正要出府,屬下是不是要攔下他?”
韓卓立刻否決了,“上次是放餌誘魚,這次是放魚歸群,不放得遠,怎麼找得到魚群呢?加派人手,把扈大宰給我盯死,他若是去見什麼人,也要盯住不放,有什麼情況,立刻回稟。”
過了一刻,下屬前來稟報,“少爺,咱們的人說扈大宰好像在朝韓府去。”
“什麼?他不找樂菱不找幫手,竟然回府?”韓卓腦中一個閃念,唯恐他是知道了韓凜的所在,吩咐道:“快,備馬。我立刻回府。”
一路快馬加鞭,韓卓終於先扈大宰一步趕回了韓府,在隱蔽處瞧著扈大宰若無其事地進了門,慢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停下來觀察一下是不是有人注意,管家站在身側,低聲道:“少爺,他再走,便到大小姐的院子了。”
看來他的目標並不是父親,莫非是霍蓮心要他將韓甯救走?韓卓吩咐道:“你去拖住他,派人把甯姐那的守衛都撤走。”
“是。”管家交代了屬下前去傳令,自己迎了上去,閒談幾句,估摸著那廂已辦妥了方才告辭。
扈大宰擦擦頭上的冷汗,繼續緩緩而行,不多時,他在韓甯院前張望了幾下,便一頭鑽了進去。
韓卓站在外頭靜靜地等著,本以為會看見扈大宰帶著韓甯逃走,沒想到只是一會兒工夫,扈大宰便一個人出來了。
他一走,韓卓便推門進去,韓甯就呆在屋子裡,安然無恙。
“也不是來帶走甯姐,霍蓮心到底要他做什麼。”
扈大宰出了韓府,順著大街停停走走,韓家的監視嚴密,他並不是一點也察覺不到,只是裝作無知無覺,一絲不苟地按照蓮心的指示,在沿途做下些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記號。
兜兜轉轉的,幾乎繞過了半個南安城,日薄西山的時候,他已經做了不下十幾處記號,但這後半截都是蓮心讓他做來故佈疑陣的,他的真實目的是要出城去。好不容易不動聲色地靠近南安城了的邊緣,城門舉目可望,扈大宰一邊兒在牆角磨磨蹭蹭地畫下一個記號,一邊偷偷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韓家的人跟得頗緊,就這樣衝是絕對沖不出去的。
正發愁,忽然聽見有人在誇耀:“我這匹馬是一等一的良駒,日行千里也不在話下……”
他一瞧,就看見果真神俊的一匹高頭大馬,而牽馬的不過是一個樂菱一般年紀的小姑娘,心頭頓時大喜,“就你了!”扈大宰把肚子一提,三步並作兩步地朝那匹馬衝去,揪著馬鞍踩上馬鐙一個擺腿,還不等坐穩,拍了馬就衝了出去。
“我的馬!”馬主人在後頭大叫,韓家的人也追了出來,哪裡追得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了城。
扈大宰在馬背上樂極了,覺得自己不僅辦妥了薄媚仙子交代的事,連逃出城來也這麼順利,一定是上天保佑,正得意著,忽然聽見後頭有馬蹄聲,心說莫不是韓家人追來了,來不及扭頭,便聽一聲唿哨,座下的馬登時急剎,將四蹄高高揚起,摔了扈大宰一個倒栽蔥。
還沒等他直起身來,脖子上就抵住了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別動,再動就殺了你。”
扈大宰一瞧,這不是他搶的馬的主人,心說自己不會這麼背吧,一搶就搶到個狠角兒?堆笑道:“姑娘,好商量,這馬值多少銀子,我加倍賠給你。”
“本姑娘的馬,是幾兩銀子就能打發的嗎?”她將刀刃抵上了些,用篤定的口氣道:“你能進出泊花水榭和韓府,是韓家的人。”
扈大宰愣了愣,剛想問她怎麼知道,她又道:“你後面還跟了尾巴,他們不信任你,為什麼?”
這下子扈大宰算是明白了,什麼他搶了馬啊,分明是她把馬放在那兒等著他搶呢,“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
那姑娘哼了一聲,“你畫了那麼多的符號,一定有意義,是什麼意思,要傳給誰?”
“我憑什麼告訴你!”
她頓了頓,道:“是不是傳給樂菱?”
扈大宰眼睛直了,滿腦子的問號,她將扈大宰的領子一揪,“帶我去見她!”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你的腦袋不要了是不是?”她暴躁起來,手上的刀又用力了幾分,扈大宰哇哇大叫起來,“別別別,我是真不知道啊。”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