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
“你拉我出來幹什麼,我差一點就要救出蓮心姐姐了!”
“哼,差一點?韓家這許多手下便不說了,那馬車上還有一個見了鬼的韓甯,你怎的救?我看不是差一點救出人來,是差一點把自己搭進去吧。”
“你,誰要你管!”
“我不管我不管,難為人家費心費力地為你找開脫,你倒是一點也不領情。”
“人家?”
奚無惑頓了頓,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自己,“本大爺。”
樂菱不去理他,朝著無人的地方喃喃:“這一次不成,以後還怎麼救出他們呢。”她一時無聲,奚無惑探了個腦袋,瞧見樂菱眼角掛著的金豆豆,立刻慌了手腳,“誒,你別哭啊。”
“我沒哭!”樂菱一邊嚷著,一邊用手去擦眼淚,可眼淚倒更忍不住了,奚無惑越勸,她倒似越傷心起來,很快就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沒救出蓮心姐姐和閔姑姑不說,還害的那麼多人受傷,現在連藏劍傷得怎麼樣都不知道。
這一哭就忘我起來,奚無惑無法,只好苦著臉看她哭,待她哭得夠了,抽抽噎噎停下來,方試探道:“不哭了?不哭好啊,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想吃鴨子。”樂菱的小臉都哭成了花貓。
“唔……”奚無惑忍著沒笑她,勉為其難道:“也不一定只吃鴨子嘛。”
樂菱瞪了他兩眼,止住了眼淚,“你走吧,我要去找藏劍姐姐了。”
奚無惑隨著她走了兩步,終究沒有跟上來,只是說:“你小心啊。”
看著她走遠了,靜靜地等了一會兒,霍仇冒了出來,奚無惑掃了他兩眼,“沒事吧?”
他點點頭,奚無惑叉腰:“現在你還說你和她沒有關係?”
☆、韓凜
是日,泊花水榭外之戰的訊息悄無聲息地傳了開去,韓家、青城、還有薄媚仙子,人們暗自疑惑,這三方是如何攪在一起的呢?
沒有人知道。
泊花水榭裡,韓卓高坐主位,面色不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紫檀木的桌面,咄咄的聲音在死一樣的寂靜裡生硬突兀,寥寥幾個候立的手下也是大氣也不敢喘,也難怪,他費了那麼大的勁要捉樂菱,結果不僅失敗了,還同青城撕破了臉皮,是該他不快。
韓卓一直都沒有說話,蓮心便一直默然立著,等著他發落。
過了許久,他立起身來,繞著蓮心徐徐地踱了一圈,然後停步,“霍姑娘似是瘦了。”
這句話,若是換個人來說,蓮心恐怕會有些觸動,但於他,是絕無可能了,視線從他身上掃過,片刻也不停留,韓卓微微嘆道:“其實今日之局面也非我所願,若是樂菱能乖乖交出魘魂心法,我如何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呢?”
蓮心聽了,不免覺得有點好笑,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期望著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不成?韓卓自顧自坐回到座上,“再過五天便是南安之會,若是那時我還未得到心法,便不得不將仙子身份道出了。”
他停了停,似乎在等蓮心開口,但始終也沒有等到,只好揮了揮手,吩咐下人送她回去。
“且慢。”蓮心喝止了下人,“韓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可是對韓小姐施了那秘術嗎?” 韓卓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答,馬車上韓甯失魂落魄,蓮心早已料到,此時只不過是確認罷了,道一句:“你明知道此術有損心神。”
韓卓面不改色:“霍姑娘該明辨,是誰背叛誰在先。”
圈套是他下的,魘魂術也是他施的,但他自問不是沒有給過韓甯機會,甚至在他們行動前一晚,他還特意與之偶遇,叮囑她不要出去亂跑,可韓甯到底還是摻和了進來。蓮心的注視下凝眸不動,半響,蓮心道:“韓小姐仍是你姐姐。”
他怎的不念她是她姐姐?若他再狠心一點,韓甯現在何止是中了魘魂術渾渾噩噩這麼簡單,韓卓哼了一聲,“這一點用不著仙子提醒。”
蓮心被帶了下去,韓卓在堂中枯立片刻,吩咐備車回府。
韓甯被關在自己的屋子裡,看門的是家裡待了多年的總管,“甯姐怎麼樣?”
管家道:“仍是送回來時的模樣。”送回來時的模樣,便仍是失魂落魄凡事不知了,韓卓點了點頭,轉身欲走,總管猶豫了一下,“少爺,您不先讓小姐醒來嗎?”
韓卓看了他一眼,“你只需照顧好她便是。”
“是。”總管恭恭敬敬地應,不敢再多嘴。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