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證據。”奚無惑摸了摸滾圓的肚子,繼續吃:“但他一口咬定。七天前,他又殺了與霍家交好的清風觀玄昃道長。理由同上。現在和霍家有舊之人無不自危,就怕這霍家遺孤忽然找上門來。”
“沒有證據,只憑空口白話,就算他是真的,也未免叫人不信服吧。”
“是啊,半月後便是南安之會了,到時候少不得又要多議一件事了。”
樂菱沉吟片刻,“說不定他不是霍家遺孤,只是找個藉口尋仇,不,不會那麼巧,還是他根本就是殺人為樂,不,那更不用打上霍家的旗幟。哎,真想親自問問他……”
“那就問啊。”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兒。”
奚無惑伸了伸手,樂菱一個激靈,“你知道?”忙不迭地遞上一塊兒碎銀。
“茶館,坐在我們右手邊第四個桌子戴斗笠的那個。我從清風觀就跟上他了。”
“他在茶館你還出來吃飯?”
奚無惑很是無辜,“我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樂菱丟了銀子過去,身子已經在十步之外了。
“你別走啊。”奚無惑咂咂嘴,“湯還沒喝完呢……”
☆、遺孤
樂菱趕到的時候,號稱止戈的茶舍已經動起了干戈,焦點毫無意外便是那頭戴斗笠的“霍家遺孤”,這一次他要找的仇人不是別人,正是茶舍的掌櫃——殺虎刀姜賓,一個方面闊口的中年男人,據說,他曾做過霍家的護院教習。
“霍仇,你不要欺人太甚!”姜賓被一腳踹飛,根本來不及喘息便又是迎面快刀。
那霍仇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刀刀都衝著要害去,旁有人說他仗著武器,他也不理,甚至連拿武器的機會也不給,全然是一副要人老命的姿態。
“還是要拿兵器才好看。”奚無惑不知何時跟了上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將身邊一人的刀挑飛出去,姜賓接了,低喝一聲,登時氣勢大漲,雖然仍有弱勢,但也比空手白刃好多了。
“這霍仇的武功真不賴啊。”
“要沒這麼兩下,這麼殺得了玄昃呢。”
樂菱看他一眼,見他兩眼放光的,便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他笑盈盈地搖搖頭,“哪邊兒也不站,把不分明的事情弄清楚,才是我的愛好。”
真不愧是奚家的人,蓮心想著,姜賓有一次被踹飛出去,險些連刀也丟了,“這樣下去,他恐怕撐不了多久啊。”
“不用他撐太久。”
正說著,外頭一陣喧譁,人群分開一條道來,三個似乎是韓家門客模樣的人物戴著一班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