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個一臉誇張表情的中年男人，緹亞嘆了口氣，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如果說在這個人出現之前，她對於結果還有七分猜測、三分肯定的話，那麼這個人的出現就基本上可以讓她蓋棺定論了。

這一局，哪怕掙扎至此，白巫師還是輸了。

微微抬眼，緹亞忌憚的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小丑”莫瑪，單單是這一個人就足夠對方鎖定勝局了。

“嘿，小夥子們，再考慮考慮？”感知到白巫師們複雜的視線，莫瑪歪了歪頭，也不在意，頗有些嘲諷的怪笑道。

開啟真理之眼，緹亞報著試探的心思飛快的瞥了眼男人周身濃郁的法則之力，但還沒等她記下，大腦就傳來了一種噁心的眩暈感。

她馬上關閉了真理之眼，開始調節自己的氣息。

果然如同科索隆的筆記裡所說的那樣。

扭曲而又可怕。

這就是混亂法則。

緹亞

混亂法則一種極為稀少的法則。

擁有的人稀少，能夠將其修煉有成的人更少。

而“小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對於混亂法則的理解和掌控幾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不管是操控還是運用都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境界。

這種概念十分模糊的法則之力，在他手上卻發揮出了驚人的力量。

得益於這種神奇的法則，“小丑”莫瑪奠定了自己地位的基礎，成功拉了不少強者下馬，幾乎是黑巫師中的頭號危險分子，一直都被兩方勢力所排斥著。

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用混亂的力量將巫師扭曲，讓他們永遠的沉浸在心靈和身體的雙重痛苦當中。

他的能力非常棘手，在同級別當中，只要是不具備剋制關係的人，幾乎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現在，雖然不知道黑巫師許給了他什麼承諾，但他既然出現在了人前，必然就是不打算給幾人留下任何反抗的餘地了。

柯蘇魯幾人掙扎的看了彼此一眼。

說來也是，在面對這個人之前，幾名白巫師還心中堅定的認為不管敵人是誰，他們都有與之一搏的勇氣和決心。

哪怕是死，都不會讓白巫師白白失去這次的機緣。

但這種信念在見到這個人之後，卻全面的崩塌了。

莫瑪的混亂法則，能夠將幾名白巫師的精神扭曲，到時候別說是保不住位面通道，恐怕就連自相殘殺這種結局都算是奢望。

他們不懼怕強大的敵人，但眼前的這個人，卻讓人無法不忌憚。

柯蘇魯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劍。

如果說那些黑巫師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和寧死不屈的決心的話，那麼這個一直像遊離於兩方爭奪之外的獨行巫師的突然參與，就徹底毀掉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面對這個人，他們所有的反抗都顯得很可笑。

不僅沒有任何幫助，還會給白巫師帶去更大的負擔和損失。

“希望您別後悔。”柯蘇魯死死地握住拳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自己的回覆。

沒有選擇，他們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