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雲嵐現在是清嵐宗的宗主，是宗門的精神支柱。無論出於情感還是理智上的原因，這件事都必須永遠隱瞞下去！

“是啊，為了小云，我答應了師尊要隱瞞的，隱瞞一輩子。”男人的眼神迷離起來，嘴角的笑容也變得苦澀，“可是，我後悔了。”

“花嵐！”

“呵呵，花嵐？師兄，那早就不是我的名字了。那是師尊賜給我的名字，就算再難聽，我也不會嫌棄的。我當初藉著改法號的理由，才和師尊一起單獨呆了那麼多次啊！可是……”男人眼神越發迷茫和痛苦，彷彿深陷回憶中無法自拔，但嘴角的弧度卻依舊撐著沒有垮下去，“連這個難聽的法號，師尊也收回去了，收回去了……什麼都沒了。”

“你，你對師尊……”風嵐真人震驚極了。

“沒錯。我居然敢肖想師尊，是不是聽起來很瘋狂？為了成為能和他匹配的人，我才那麼努力去修煉啊！為了他，我才騙小云去偷秘技的啊！可是，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答應了他保守秘技的秘密，不讓小云知道我是因為他拿來的古書入魔的，不讓小云因為愧疚出什麼岔子！我什麼都答應他了！他卻不要我了，連那麼難聽的法號都要奪走，他怎麼能那樣狠心！要我死嗎？哪有那麼簡單！這世上哪有這樣簡單的事！”

男人終於丟掉了硬撐的笑容，露出一臉病態的迷戀和偏執。

“師尊他，究竟是怎樣的人呢？當初他帶我回宗的時候，是那樣溫柔，彷彿對誰都是那麼體貼，讓人猝不及防就掉入了他溫柔的陷阱裡。可是，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呢？我是那樣喜歡他啊！我是那樣愛他……”

“師尊知道你……對他的那種心思嗎？”

“我怎麼敢，怎麼敢讓師尊知道？他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早就不要我了吧？”男人又苦澀地笑起來。

“……我沒心情聽你在這裡訴苦，若不是你嗜殺成性，傷及那麼多無辜性命，師尊又怎麼會那樣對你。既然你對師尊……有那樣的感情，你答應師尊的事，也希望你一直遵守約定。”風嵐真人閉了閉眼，狠心說出一番這樣的話。

畢竟是他的師弟，畢竟他們朝夕相處親密無間度過了那麼多年，他又怎麼會對花嵐真正毫無感情了呢？可是如今，他們道已不同，命運之路上已經出現了那樣巨大的鴻溝。

魔域領主，又怎麼會、怎麼能和清嵐宗之人有什麼扯不斷的情誼呢？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癲狂，笑得彎下了腰，流出了淚，“師兄，有時候你們真的是很殘忍。你不讓小云來見我，不就是怕我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嗎？”

“我……”風嵐真人張了張口，無話可說。在來之前，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師兄啊，你覺得小云不出宗，我就不能進去找他嗎？既然師尊要保護他，那我就毀了他，你看這樣如何？”

“你答應了師尊，一輩子不說出來的！”

“我的確是答應了。就算師尊拋棄了我，這麼多年，我不是也信守承諾了嗎？可是，師尊他已經有了伴侶了呢！我手下人說，兩人十分幸福，幸福到無法再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插入其中。那麼，我又苦守著無謂的希望等什麼呢？既然無法做到讓他愛我，至少，讓他恨我也是好的吧？這樣，他就會永遠記得我了……我會一點點毀了他所在乎的一切！”

這個男人的愛太偏執太可怕了！陸棧聽著他堅定但殘忍的低語，只覺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男人的眼神掃過驚恐地盯著他的陸棧，“這個孩子很是可愛呢！”

“你想幹什麼！”風嵐真人立刻將陸棧嚴嚴實實地護在了懷裡。

男人夢囈般低語道：“我在想，這麼多年來，如果我身邊能有一個人願意在那暗無天日的絕望魔域陪著我，即便只是一個孩子，只要他願意一直陪著我，留在我身邊給我一絲溫情，我也不至於到達這樣的地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蠻心疼這個人的……

☆、師尊被抓？

“花嵐……”風嵐真人聽聞此言，只覺得嗓子乾澀，心中發堵。

風、花、雪、月、雲，這樣才是完整的他們。

他們五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還彷彿就在昨天一樣清晰，如今卻到了拔刀相向的地步。他們四人尚且還可以互相支撐，花嵐當初逃亡而去，在黑暗中躲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師兄，你那是什麼眼神？憐憫？我可是堂堂的魔域領主，整個魔域所有的魔域之人皆尊我為首，我才不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