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可好?”
隨口一句問好,把司味千問得面紅耳赤。
他怎麼好意思說,昨天做了一晚的春夢?
昨夜,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睡夢中,滿眼是人與人*交合的畫面,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具體的情形都忘了,只記得那燒進骨子裡的熱,那*的呻。吟,那肌膚緊貼肌膚的觸感。
隱約,那個人,和紀雍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裡,他的臉更熱了。
見他紅著臉,半天沒有說話,紀雍挑眉道:“怎麼了?可是有不舒服?”
“睡得挺好的,就是做了場夢,醒來有些累。”
“哦?”紀雍饒有興致地笑問,“可有夢到我?”
“為何要夢到你?”司味千懶洋洋地說。
“真是無情!”紀雍嘆道,“我可是孤枕難眠,只盼夜夜邀你入夢。”
“我……”一想到那臉紅心跳的春夢,司味千更是說不出話來。
紀雍借低頭喝茶的動作,掩飾了笑意。
這時,墨桃端著籠屜進屋:“公子,你的早點好了。”
自從司味千借住竹屋,每次他做點小吃小菜,墨桃都喜歡在旁邊看著,打打下手,興致盎然,時間久了,司味千會把一些不太重要工序交給他做。墨桃有築基期的底子,再加興趣足,倒也學得有模有樣,有幾個拿手點心,時不時會去跟點桃顯擺。
紀雍一看,是一籠熱氣騰騰的鳳尾燒賣。
薄而透明的皮子,包裹著五花肉,肉中還有火腿末、青菜末和蛋皮末,紅黃白綠相映成趣,一隻去殼留尾的蝦仁點綴其上,宛如鳳凰展尾。
紀雍咬了一口,鮮香入味。
“嗯,好吃。”紀雍把燒賣整個人吃進嘴裡,含含糊糊道,“怎麼想到做這個的?”
司味千也夾了一隻:“這幾天傍晚,我總是看見東邊隱有彩光,好似鳳尾,瑰麗多姿,很是漂亮。”
“那是神女峰。”紀雍道,“每年到了這個季節,太陽西下,照到東面神女峰,就會現出彩雲。”
“神女峰?”來合歡宗日子也不短了,可司味千一直沒有機會四處逛逛,最多也就是在溫泉竹屋和紀雍所在的紫星閣來來去去。
“神女峰景色秀美,一步一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上山,想不想去看看?”
“好。”適當放鬆放鬆也是好的,司味千一口應下。
合歡宗所在山脈處處透出一個秀字,山秀水秀木也秀,神女峰尤是。
兩人沒有直接飛上峰頂,而是緩緩拾階而上,盡情享受這秀美景色。
清晨微風拂面,呼吸著樹木清新的氣息,心情如天邊的白雲,隨風盪漾。
攀至峰頂,繞過一棵千年古木,一座巨大的石雕出現在他們面前。
青黑的岩石細滑如玉,雕刻出一位美若謫仙的宮裝仕女,衣袂飄飄,翹首西望,彷彿隨時會乘風飛去。雖然經歷日曬雨淋,雕像紋路卻絲毫沒有風化的痕跡。
司味千一時看得忘情。
“美嗎?”紀雍鳳眸含笑,瞳光瀲灩,“這是合歡宗的開山祖師爺,芷靜仙子。”
司味千驚得差點下巴掉下來:“合歡宗的開宗老祖是女的?”說完,他又覺得這話大不敬,可他實在是太過驚訝了。
魔道魁首,專研些男女交合之術的合歡宗,怎麼可能是女的創立的呢?再看這仙子,雖然只是尊雕像,卻有一股出塵靜好的仙氣,完全不沾半點邪氣。
“你該不是耍我吧?”司味千道。
紀雍衝雕像一拜:“在祖師爺的石像前跟你開這種玩笑?我還沒這麼大逆不道。”
司味千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紀雍勾起唇瓣,拉著他的手:“跟我走。”
兩人繞到石像後方懸崖,縱身跳下,落到懸崖下約三丈處,那裡是一個石窟,開啟禁制,走了進去。
紀雍丟擲一團照明火,帶著司味千觀看。
石壁上一幅幅石刻畫,栩栩如生地描述了芷靜仙子建立合歡宗的過程。
“合歡宗是祖師爺與她的雙修道侶一起創立的。”說起宗派歷史,紀雍的語氣比往日多了些莊重,“那時候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中立小門派。”
“難道那時候他們就……”司味千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就日日研究採補功法了?”
紀雍笑道:“當然不是,祖師爺修煉的是一門特殊的功法,這功法雖說是宗內至高秘法,可至今無人修煉。我們合歡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