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輕易現身。
“小兗,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散功重修呢?我以為你能有多聰明,原來不過如此。”
紀兗慘白著臉,難以置信地瞪著這具傀儡,在剛得知紀雍散功後,他明明有觀察過一段時間,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這傀儡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製作的?
現在有紀雍的傀儡和司味千在,紀兗毫無勝算!
“呵,兄長果然心思縝密,算無遺漏。”紀兗退後一步,垂死掙扎,“既然如此,我就不妄想挑戰了,請兄長贖罪!”他一說完轉身就逃。
“你做夢!敢跟我動手還活下來的人,你找一個給我看看!”紀雍大吼一聲,揮舞手中長鞭,黑色長鞭像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蛇,超紀兗背心撲去。
紀兗感覺到了身後的襲擊,並不回頭,加快了遁速。
“小心!”
眼看長鞭就要咬到紀兗,一道身影從旁邊躥出來,當在紀兗背後。
啊!
一聲淒厲慘叫,紀兗身形一晃,一轉身,接住涵非破碎的身體。
他的胸口被咬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已然沒有生還的可能。
“蠢貨!”紀兗嘶吼。
這一口好像同樣咬在了他心上,撕裂般地疼。
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空的道理,紀雍也不可能放過翻臉的自己,所以紀兗不可能真的以為能逃走。
紀兗一眼就看出這種傀儡的弱點,就是不能離驅使者太遠,也就是說只要他逃出一段距離,如果紀雍還想追殺他,他那築基期的本尊就必須走出洞府,這個時候,他就可以讓藏身在附近的涵非趁機下殺手。所以在逃跑階段,哪怕硬扛著挨幾下,也要忍著。
這就是紀兗的計劃。
但是沒想到,涵非竟然跑出來,替自己捱了這一擊。
“誰讓你出來的!誰讓你出來的!我不是說過讓你聽我指示的嗎!”紀兗雙目血紅。
臨死的涵非似乎明白了什麼:“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他伸手想要摸一下紀兗的連,卻發現已經虛弱到無法完成這個動作。
紀兗緊緊地抱著涵非的身體,眼看著他的眼眸暗淡下去,拼命向他噴血的傷口渡靈氣,可心臟已碎,一切都徒勞無功。
“你竟敢殺了他!”紀兗抱著已然沒有氣息的涵非,嘶聲力竭。
“廢物,自己的人保護不好,還怪別人!”紀雍鄙夷道。
紀兗絕望而憤怒,他抓起涵非的心臟碎塊,一口吞進肚子,祭起九連環,鮮血淋淋撲向了紀雍,此刻他與涵非是一體的。
在合歡宗另一端的紫素閣裡,紀煦正側臥在軟塌上假寐,一個相貌漂亮的少年溫順地跪在一旁替他捶腿。
忽然紀煦睜開了眼,朝遠處某個地方望了望。
“終於打起來了啊。”他舒展了一□子,“沒想到忍得還挺久的。”
九連環已被血噬障腐蝕得失去了靈性,黑色長鞭死死纏繞著紀兗的脖子,絞著他的喉嚨。
司味千始終沒有出手,只是散開千江月堵住紀兗後退的路,但紀兗這回根本就沒有想過逃跑,一味地向前,向前。
終於,一切歸為平靜。
紀兗從空中墜落,閉上了眼睛。
又是一團白霧從洞府中噴出,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回才是真正的紀雍。
此刻他的威壓比以前弱了許多,再加與紀兗一番爭鬥,消耗極大,神情略顯疲憊,但是那唯我獨尊的氣勢卻是絲毫沒有減弱。
司味千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還活著,沒有變成什麼奇怪的東西,總之安然無恙就好。
紀雍也看著司味千,大半年沒見,快死了心又開始跳動。
可他一看到佛心,立馬瞪起了眼:“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快走!”
佛心笑笑,雙手合十:“嗯,看來這裡不需要我了,我是該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快走!”紀雍的傀儡甩了一下鞭子。
“哎,你等等……”司味千追了幾步,但是佛心全力飛走,他又怎麼能追得上,不由得怒道,“別人好心來幫你,你連句謝都沒有就趕人走!”
“我不用人幫!”紀雍揚了揚頭。
“那我也走了。”
“你來了還想走?”紀雍一把抱住,掛在了他身上。
“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叫我走嗎?”
“我那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