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abelle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他當時想的是什麼。但我知道我有個很好很好的哥哥。你讓我想起了他。”
Jack睜大了水潤的藍眼睛看著她,“真的?”
“真的。”Annabelle笑了起來,“還有別太擔心打架的事。”
年齡差太大的時候說不定根本打不起來。
就是當個熊孩子也改變不了Anna的武力值比她哥低太多的現實。
他們稍晚些時候停在了昆蟲學部門的辦公室。
“啊,他們終於把人類學部門搬出去了。”Annabelle很熟悉自然地開門進去,給兩個大小男人領路,“其實我更喜歡Noble以前和別的研究生共用的那個大辦公室。”
她順手拿起國際象棋盤上的犀牛甲蟲,放進一旁的軟木屑裡,“Noble,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又忘記把你的計時器放回去了!”
Noble的一頭黑色捲髮總是讓他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年輕。那雙棕色明亮的眼睛落在他們三個人身上,對著Anna說話,“怎麼,你自己過來不夠,還要把整個官僚主義制度帶來給我?”
或者說幼稚吧,雖然Noble比Annabelle大了二十多歲。
“我帶了午飯。”Annabelle舉起手裡的保溫箱,沒接話。
從十六歲開始她就只有Noble了。
一個比熊孩子還熊的大人能成功地治癒青春期叛逆。
甚至寬容到只要還能找到他就一切都好。
Noble氣哼哼地在實驗臺上掃出一片空處,拖過椅子坐下,“至少你做飯比Molly好吃多了。”
“你剛剛在給哪個兇猛的美人餵食?”Annabelle一邊扒拉她的義大利麵,一邊仔細打量Noble臉上的傷痕。
“你不是那麼聰明嗎?難道看不出來?”Noble端著盤子轉開臉。
Annabelle對一旁的Hotch和Jack眨了眨眼。
“攻擊性很強的飛蛾,展翅大概有,六英尺寬。”Annabelle接受了挑戰,“你臉上有夜光眼鏡的壓痕,衣服下襬有水汽。所以她愛好潮溼和陰暗。不過考慮到飛蛾的總數量,真的沒有別的提示了嗎?”
Noble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Hotch,“讓我這樣說吧,你的探員先生會知道這位美人的。”
於是Annabelle立刻在恍然中翻了個白眼。
她就不該問的。連環殺手無處不在。
“是什麼?”Jack嚥下嘴裡的食物,好奇地問道。
“他們管這種蛾子叫黑女巫,”Annabelle轉頭回去看Jack,輕快地解釋,“你爸爸那時候有個很有名的人養過。”
差點把參議員的女兒剝皮的那種有名。
Anna在Jack低頭的時候給了Hotch一個抱歉的眼神。Hotch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這時候就體現出他們做這種工作的壞處了。
“你幹嗎還留著這個?”Annabelle蹬了一腳辦公椅湊過去,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
“那是我第一次用辨別昆蟲認識姑娘,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點對我自己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嗎?”Noble對她瞪大了眼,不過同樣低聲細語。
這個細節Annabelle還是第一次聽說,立刻好奇起來,“我能問一下是誰嗎?”
“Clarice Starling;”Noble露出一臉回憶,“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上次我聽說任何訊息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Annabelle眯起眼把聲音壓得更低,“你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
Annabelle某一部分的大腦在質疑為什麼她的人生老是要繞著這堆人打轉,更大部分的她在歡快的八卦。
想必Noble美麗可愛的女朋友一定也會願意知道的。
“沒發生什麼。”Noble聳了聳肩,“案子結束以後我邀請她去了Chesapeake Bay。當時我們玩得挺開心。”
“但是後來你們就漸漸疏遠了。”在鑑證科聽過太多戀愛史,Annabelle很瞭解地補上去,隨即想起了另一件事,“所以她知道我?”
Noble望了望天花板,“我想她肯定有幫過我們扒開狗毛去找你。”
Annabelle低頭捂住臉。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