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白了司機一眼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搶他們位置了?明明是他們反應麻木,這怪得了誰?!”
馬一丁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去介面,他平日是那種吃虧了也不會和人理論的超級老實人,一時之間漲紅了臉,明明是有理,卻不知道如何表達。
女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語氣卻趾高氣揚,見司機詞窮,不由得心中更加輕蔑地笑了起來道:“拿著,這是100聯邦幣,你只管將我來到希爾頓酒店,剩下的算作小費。”說著,她將百元大鈔輕輕一揚,像是在施捨一般,處處都透著高高在上的作風。
“反正……我不開,這錢我也不會要的。”司機馬一丁側身一閃,任由鈔票如同垃圾般落在地上,堅決不願為這女子開車。
“哼!你不開?你確定不開?”年輕女人見狀,威脅地道:“你不開的話,我去打電話給你的老總,你以後也都別開了!”
“要不,師傅,你開吧,我們讓給她好了。”唐小婉不想讓計程車師傅為難,對馬一丁說道。
“小姑娘,你不要怕,這種人,你越對她讓步,她就越是囂張,反正,我也馬上就不做了,要是拉她這趟客人,我一輩子都心中難安!”馬一丁說得一字一頓,鏗鏘有力,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著,激動無比:“如果自己載了這個客人,那和賣掉自己女兒救命骨髓給日本商人的兇手又有什麼區別!?”
王懷對著馬一丁笑了笑,認同地說道:“叔叔說的對!”同時來到車門前,一隻手伸入車門內,搭在了時髦女子的肩膀之上,王懷也準備小懲大誡一下這個討厭的女人了。
“你…你要幹什麼!?”女子見到王懷將手伸了過來,心中自然有些慌張,不過表面上依然故作鎮定道:“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紳士風度!你怎麼可以對女人出手!”
有些人就是令人感到厭惡,平日裡欺壓老實人不說,當自己身處逆境的時候卻已經忘記了原來的趾高氣揚,還要讓別人對她講什麼紳士風度之類。
“我不是洋鬼子,所以我不是紳士,更不懂的什麼叫紳士風度,我只弄得尊老愛幼!”王懷的手並沒有放下,而王懷的回答更讓那個女子的心懸了起來。
“不過!”王懷不急不緩地補充道:“作為一個華夏國人,我是一個君子!”
“那……你是一個君子,你怎麼可以和我們女人動手!”那個女人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中頓時一鬆,開口理論道。
正當時髦女子心中一鬆的時候,她同時感覺自己也全身一輕,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王懷如同一隻小雞一般,拎到了街邊,此時的王懷也開了口:“我是一個君子,但是,我保留自己做小人的權利!哈哈!”
看著不斷尖叫著的時髦女子,王懷鄙視地說道:“你這女人天生就是一個潑婦,若不是上天賜給你了一身還算好的皮囊,你哪有資格如此趾高氣揚!”
“師傅,小碗,我們走吧!”看著有些愣住的兩人,王懷笑著說道,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那女人的咒罵和尖叫一般。
“好咧!先生,小姐,請上車!”馬一丁從來沒有這麼解氣過,他親自為王懷和唐小婉開啟了車門,擺出了個請的姿勢。
上車之後,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夜色旖旎,城市的繁華盡數倒映在了車窗之上,唐小婉望著不斷後退的燈火,輕輕嘆了口氣,又朝著王懷的位置挪了挪,滿是關切地望著王懷。
似乎是察覺了唐小婉的目光,王懷也同時轉過頭,淡淡地笑了笑,做出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雖然只是兩道關懷的目光,但是它們融合在了一起,在車內綻放開了一種溫馨的氣場。
這一幕,絲毫不落地透過車前的鏡子,落入了計程車司機馬一丁的眼中,他不由得被兩人感染,出聲讚道:“小夥子,你和你的女朋友真般配啊!”
聽到了司機的誇獎,唐小婉的俏臉一紅,連忙搖手道:“不不不……叔叔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只不過,唐小婉的臉蛋隨著她擺手的幅度變得越來越紅,像是熟透的櫻桃般,美麗不可方物。
見唐小婉如此,司機馬一丁自然擺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並且朝王懷鼓勵地笑了笑,一來是為這對“小情侶”由衷地高興,二來是他答應過自己的女兒,要每天都掛滿笑容,給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王懷自然看出了馬一丁的笑容有些苦澀,或許是曾經的經歷太多的緣故,王懷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苦笑背後隱藏的酸澀,不過,既然司機沒有開口,王懷也不便詢問,畢竟因果緣由,順其自然為好,不得強求,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