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媚笑著轉過身去時,他終於一口鮮血噴在了灑滿月光的地上。
……
縱使他掩蓋的很好,但卻不難發現,他的面色明顯地蒼白了,身體也明顯地虛弱了。
“大人啊,你最近是怎麼了?”安公公時常地問起,並給他熬了一種又一種的補藥。
而他便總是敷衍著,“天氣的關係,在加上我本來就身子弱。”之後,便在安公公走後,將那些補藥一碗又一碗地倒盡,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身體不是這些補藥能救得了的。
他有時也出去走走,因為不想讓靜瓷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們的之間的走往也少了,大多時候,他總是一個人,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總是趁著大家忙的時候出去,再趁著他們忙完回來。
他也總是去那棵枯萎的木棉樹下,因為通常在那裡,他都能看到靜瓷,這是宮中難得的悠閒之地,沒什麼人來,所以便成了靜瓷和重禾相約的好地方。
“明天這個時候,木棉樹下,不見不散!”
他聽見靜瓷愉快的聲音。
原來,木棉花語裡說的那個身邊人,在他心裡,從來就不是自己。
……
眼望著太陽西沉,骨遙一個人,在宮中的偏僻無人之處抱著雙腿坐下來。
這段時間,他太累了,身體上的疼痛已令他消瘦了大半,而心靈上的折磨更令他不堪重負。
他又想起靜瓷和重禾在一起的快樂畫面,那種苦澀便蔓延到了心尖……
到了約定的時間,蓮姬又準時地出現,將那一小瓶蠶食生命的毒藥交給他,看著他喝完才肯轉身離去。
就在蓮姬走時,另一個人從骨遙的身後出現。
“你在這裡,她剛剛給你喝的什麼?”望著蓮姬的背影,江炎問到。
想不到自己隱瞞了這麼久,還是被細心的江炎發現了,骨遙於是故作淡然,“沒什麼,她是我在宮裡的一個朋友,給我喝的不過是強身健體的補藥。”
“補藥?”江炎不客氣地反問,“難道你還要騙我嗎?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她給你的恐怕是毒藥吧!”
趁著骨遙抬眼間,一道蒼白的光芒削到了他的耳邊,“你!”骨遙一頓,看著江炎手中自己的頭髮,“你還要窺探我的記憶嗎?!”
“不然,你是永遠都不會說的。”江炎說罷,用吸風術開始讀取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