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待在家裡。江亮如果有心找他,很快就能查到這個小區,所以不出現在外面,才是隔絕他的最好方式。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天天悶在家裡,總要為自己找點事做。雖然人身自由被限制,但起碼能網購,所以他很快就從網上買了一大箱各種各樣的彩紙,上百條的紅繩,珠子,堆了半個書房。
晚上的時候,徐徹就看到他在書房編繩子,竄手鍊,桌上還有好一些剪紙。徐徹隨手拿了一箇中國結,仔細端詳,發現還挺複雜的。他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弄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想拿一些去手工論壇展示,吸引同好,可以的話,最好能賣出去一些。”李拾歡說著,已經放下手上的活,“好久沒做這個,悶頭編了一個下午,脖子都有點酸了。我們先吃飯吧。”
“你等一下?賣這些?這賣不了幾個錢吧。”徐徹說著,又掂了掂手上拿著的一個手竄。
“這是小本買賣,其實暴利得很,只不過一開始會有些難。好在有些樣式,外面都是見不到的,晚上就把下午編的放在論壇上,看看反響怎麼樣。如果真的沒什麼人看,那就讓我編著玩吧。”
經過昨晚的事,徐徹本就對自己下的禁令有點理虧,心想如果李拾歡提出抗議的話,可以考慮取消。沒想到他完全沒提這茬子,但是開始做這種買賣。既然他不在乎出入自由,那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不行的。
“你如果想的話,找朋友來家裡玩,還是可以的。”之前他明明說過不讓任何人來,現在鬆了口,李拾歡心裡也是明白的。
“沒關係,卷卷如果來其實也不好,他那口子吃醋得很,也不喜歡我。”李拾歡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擺碗筷,忙完這邊,又去盛湯,“這是我下午燉了兩個小時才熬好的排骨,你多吃點。”
徐徹看著他忙前忙後,自己像個大老爺們一樣被伺候著,莫名的好笑。
“你笑什麼?”李拾歡剛坐下,就看到他笑得湯勺都拿不穩。
“也沒什麼,就是你給我的感覺,好像我已經娶了一個老婆,還是個家庭主婦。”
“哼,誰是家庭主婦。”李拾歡臉上一紅,悶頭吃飯。
“好啦好啦,家庭煮夫還不行嘛。不過我很是好奇,那個卷卷,他也是在你們店裡做的嗎……”他記得在醫院看到卷卷的時候,他沒有那種風塵氣,這讓他一度好奇。
“他不是,他是迷藍的調酒師,雖然年紀是調酒師最小的,但能力卻是響噹噹的。本來洋哥走了以後,他會是第一把交椅。但他遇到他那口子,只好辭職不幹,去做別的了。”
“洋哥……是何洋嗎?”徐徹的臉色有點變了。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何洋就是曲近成的男友。那時候他圖新鮮在曲近成的出租屋裡玩懷中觀音座,卻被何洋逮個正著。他到現在還能記得,何洋跳進窗戶的時候,面色鐵青,幾乎要吐出血來的憤怒。
那時候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很瞭解,何洋一定是愛慘了曲近成,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他明明已經憤怒到骨子裡,仍然捨不得動手傷對方一點半分,只是默默聽著心裡傳來破碎的聲音。
他的一時貪玩,毀了這個男人的愛情,也絕了羅錦川對自己的信任。
李拾歡看徐徹的臉色不好,就知道一定是想起曲近成的事情,雖然簡單的聽卷卷說過,但他並不瞭解事情的全部過程。
“我和你說一個故事。三十年前,在小城裡有一對窮苦夫妻,兩個人恩愛得很多,都是國企的員工。丈夫覺得在國企太悶,就覺得下海經商,妻子雖然勸了幾次,但也只能依著丈夫去闖蕩。丈夫出去四年,回來的時候賺了很多錢,把她和五歲的兒子接到大城市過活。妻子一開始很高興,但她漸漸發現,丈夫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她很清楚,丈夫還是顧念舊情的,不願意她們母子受苦,但也捨不得外面的女人。
妻子是一個很專一的人,性情偏執,她越想越生氣,好幾次去找那個女人,都因為對方各種求饒而作罷。丈夫知道妻子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也不道歉,只讓妻子不要在意,只當他貪玩。到他們十歲那年,妻子長期抑鬱,終究病死了。丈夫過了半年,就娶了那個女人,後來生了一個女兒。兒子生氣得很,就拿著父親的錢到處揮霍,而父親從來不約束他。兒子長大以後,生活糜爛,有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他只覺得人生空虛。
再後來兒子遇到了一個男人,他忽然覺得能和他相伴到老。開始的兩年,兩個人恩愛得很,最讓兒子吃驚的是,父親居然也沒有反對。可是到了第三年,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