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兩人估計是憋著氣在忍著不說話,懶得理自己。
遲夜白專心幹活,無暇理會他,司馬鳳便搬個矮凳坐在門邊,聽著雨聲發呆。遲夜白寫得很快,紙頁不時被翻過,筆擱下了,筆又拿起來了。他雖然看不到,但根據聲音在心裡描摹遲夜白的種種情態,也覺得有趣。
“鷹還沒回來麼?”他沒話找話地問遲夜白。
“沒有。”遲夜白頓了頓,“雨太大了,可能會耽擱一兩天,我再催催。”
“不用不用。”司馬鳳阻止了他掏鷹哨的動作,“一兩天就一兩天,不著急。你們的鷹啊,十分辛苦,身為當家,你應當多多體諒。”
“是麼?”遲夜白無情地戳穿了他的想法,“即便在這院子裡多耽擱十日二十日,你也佔不到我便宜的。”
被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司馬鳳的臉有點兒熱:“什麼佔便宜!我就是晚上睡不好,想聽聽你聲音。”
“所以摸到我房裡?”
“哈。”司馬鳳輕咳一聲,正色道,“畢竟這地方不是鷹貝舍,也不是我家,我擔心你認床,睡不好。”
“我們以前出門的時候,有時候連床都睡不了,這又有什麼關係?”遲夜白嘴上說著,手的動作一刻未停。
“那時我倆都睡在一起,自然沒關係了。”
一個墨點落在紙上。
遲夜白壓著胸口怒氣:“誰與你睡在一起了!”
“雖然一個樹上一個樹下,但總歸是一棵樹,那也算是一起……”司馬鳳正說著,忽聽耳邊呼呼風聲,有一物正從遲夜白那邊擲了過來。
他連忙側身一躲,鎮紙擦肩而過,被跑過來的阿四一把抓住。
“別扔這個!”阿四低聲怒吼,“我會被甘先生罵的!什麼都別扔,求求兩位少爺了,總讓我背黑鍋你們也忍心?!”
雨連續下了數日,竟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天地仿似織就一張綿密粗糲的巨網,把人世罩得密不透風。阿四把鎮紙放回書桌上,溜出來和司馬鳳一起呆坐聽雨。他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把裡頭的大松子倒在司馬鳳手中。“少爺,這個好吃。”阿四說。
司馬鳳拿出一顆幹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