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且沒有受過重傷。文玄舟操縱他的方法一定不是藉助外物。”
宋悲言十分失落:“那怎麼辦?我沒辦法救了嗎?”
田苦注視著他,面露輕笑:“有辦法的,但我得想一想。”
神鷹策的事情不能在宋悲言面前說,司馬鳳讓他出去找沈大俠玩兒。宋悲言知道諸人還有要事商量,乖乖走了。
司馬鳳和遲夜白說出了神鷹策的事情,正如他們所料,田苦果真點頭。
“神鷹策和神鷹營,在傑子樓裡確實有記載。”田苦皺眉思索片刻,“放得很深很深,大約是第十層。”
“我們可以看看麼?”司馬鳳問。
出乎意料的是,田苦卻搖頭了。
“在傑子樓裡,凡是十五層以下的東西都是絕密卷宗,不能外借,不能旁閱。除了傑子樓樓主夫婦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觸。”
司馬鳳正想說那不是你麼,突然想起田苦只是少樓主,他的父母始終沒有把樓主之位讓給他。
“我爹孃說過,只要沈晴生了孩子,他們就讓我徹底接受傑子樓的所有事務。十五層以下放著什麼,我只知道目錄,但不曉得任何的具體內容。”
在沉默之中,司馬鳳長嘆了一口氣。
“田伯伯什麼時候回來?”
“最少也得半年。”
等不及了。文玄舟步步緊逼,如芒在背。
田苦見三人面露憂色,不由開口問道:“我很奇怪。你們既然猜測,文玄舟是想從夜白這兒得到神鷹策的資料,為何還要孜孜以求?若是他絲毫不知,文玄舟也無能為力。”
司馬鳳看了一眼甘樂意,決定不對他隱瞞。
“文玄舟第一次接觸小白的時候是他……”
“發瘋的時候。”遲夜白平靜地接話,“大概是那種狀態。之前我父母及身邊人都說是我記得太多,沒法理清楚所以才成了那樣,但實際上,我是在鷹貝舍地庫的密室裡無意看到了神鷹策的一些資料,才會變成那樣的。”
田苦恍然大悟:“所以他那時候其實已經知道,你看過了神鷹策資料,但看得不完整。他想要神鷹策的全部資料,當時恰好知道鷹貝舍裡有,而你又有過目不忘之能,所以才會對你感興趣。可他怎麼就能確定,你現在已經看過了所有資料呢?”
“不知道。”司馬鳳坦白說,“我們也很困惑。”
田苦又沉默了。他手裡拿著一本已經修復完成的《龍蛇異文註疏》第二卷,目光落在紙面上,茫然而緩慢地左右逡巡。
司馬鳳和遲夜白都熟悉他的習慣,知道他正在思考。
“好吧。”田苦起身道,“我去為你們看一看神鷹策的卷宗。”
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雖然無法親自翻閱,但司馬鳳和遲夜白知道田苦同樣具有過目不忘之能,俱都放下心來。
田苦出了書房的門,立刻去找自己夫人。
他爹孃出門之前,給二人留了開啟傑子樓底下十五層機關的鑰匙和密令。只是鑰匙和密令全都分成了兩份,由田苦和他的夫人各執一份。
走到一半,田苦便聽到前方傳來沈光明等人說話的聲音。
他的夫人名叫沈晴,是沈光明的妹妹。兩人於少意盟大火中相識,因沈晴與林少意的妹妹是好友,林少意妹妹的死給她帶來極為沉重的打擊。當時又恰好正值少意盟重建,林少意把許多人安排到傑子樓這邊,其中就包括沈晴。沈晴在忙碌的事務之中漸漸打起精神,也因此和田苦越來越熟悉。
沈晴和沈光明長得並不像,兩人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沈光明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若是論及骨血,三人都是陌生人,但說到情誼,卻不比世上任何血脈相連的親人淺。
沈晴正和沈光明等人說話,嘰嘰喳喳,樂成一團。
田苦把她叫出來,拉著她往臥房走:“爹和娘給你的鑰匙,還有密令,先交給我。”
“不行。”沈晴立刻拒絕,“爹孃說了,只是給我們暫時保管,絕對不能全放在一個人手中。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你要下到十五層以下麼?”
“朋友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他們不讓你我進入那裡,定有他們的原因。”沈晴皺眉說,“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何一定要等我生了孩子……”
她臉上微紅,壓低聲音:“不是快了麼!你再等七個月。”
“是八個月。”田苦無奈,“你怎麼連這個都記不清楚。”
“……大約七個月。”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