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虔誠的信徒。
他們靜靜的穿過側面的窄門,直徑走向了公墓的入口,向著最深處走去。
那裡有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碑。雖然它因為風化的緣故而變得殘敗,但上面爬滿了綠色的青苔和藤曼,卻彰顯著另類的生機。不過這雜亂的模樣也證明已經很久未曾有人在此停駐和祭奠了。
“Scourgify!(清理一新)”青年的魔杖輕輕一揮,除去了上面的塵土和髒汙,墓碑原本的模樣終於勉強得以辨認。
那上面有個外三角內圓形的圖案,”是死亡聖器。”男人低沉的語調響起,眼裡滑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芒。
“沒有誰可以超越死亡,湯姆。”彷彿察覺到對方心底那點隱秘的狂熱,埃裡克嘆息的說。
“噢~~~所以岡特的終極夢想只能是一場空是嗎,親愛的埃裡克。”
“對。不過你可以把那個字首詞省掉嗎。”青年嘴角一抽,對對方最近的惡趣味十分的頭疼。
“不要這麼牴觸,親密點有利於我們關係的昇華。”男人不為所動的說。
“……”自從上次魔力暴動事件後,答應了對方這場嘗試找回戀愛感覺試驗的埃裡克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忽略掉對方灼熱的目光,緩緩上前的青年指尖撫上那個已經不算清晰碑刻於上的名字,“伊格諾圖斯。”
“這個就是佩弗利爾的先祖之一啊。”湯姆並不是特別好奇於追溯什麼血脈的傳承,相比之下,察覺到對方莫名顯得有些哀傷和空洞遙遠的眼神,卻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對。三兄弟的傳說總有一部分是真實的歷史。儘管死亡聖器也不過是高階魔法煉製的產物罷了。”埃裡克輕聲說。
“走了。死人有什麼好看的。”猛地男人有些蠻橫的拉起對方,頭也不回的十指緊扣住對方的手,強勢的向外走去。
“……”來不及給曾經的兄弟好好掃墓的埃裡克有些無語的看著對方突然沒有耐心的扯著自己向外走去的背影,感覺十分不解。他只能暗自心下決定,下次自己還是單獨再來一次好了。
墓地再次安靜了下來。的確,昨日的輝煌早就被漫長的時間掩埋,此時持有接骨木魔杖的埃裡克跟擁有復活石的湯姆或許才屬於未來璀璨榮耀的締造者們的一部分。
原路返回,路過廣場邊唯一比較熱鬧的酒吧,兩人並沒有進去休整而是向著一條與他們進村相反方向的通向村外的路走去。路過一片較為集中的居民區房屋,接著往一條小徑下去,映入眼前的是一個荒蕪至極的花園。
湯姆敲了敲已經斑駁得掉落油漆的大門。
“請進。”屋裡傳來了一聲沙啞蒼老的聲音。
開啟後有些陰暗髒亂的客廳爐火邊,坐在一張搖搖椅上的是一位頭髮花白身形有些佝僂的老婦人。
“您好!巴希達女士。”
大概是眼神已經不好了,老太太蹣跚的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停頓了片刻才緩緩的確認起來者,“湯姆。阿方索,還有?”
“初次見面,巴沙特夫人。我是弗雷德裡克。普伊森斯。”埃裡克這樣回答道,儘管在他靈魂的記憶裡,這樣的場景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不自覺的他望向了爐火旁靠牆倚立的弓形五斗櫥,那裡擺放著許多銀質的相框。其中一個相框上金髮的少年帶著意氣風發的笑容,依舊瀟灑的朝著外面揮了揮手。
感覺到青年專注的目光,老婦人也朝著那個方向看了看,大概想到了什麼,她嘆息的開口:”噢~蓋勒特,愚蠢的孩子。”
一代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姑婆,一下開啟了記憶的閘門,她的臉上露出不甚唏噓的表情。
“您大可放心。格林德沃先生活得好好的。”畢竟是接手了聖徒勢力的男人,湯姆微笑著說起了前任魔王的近況。
“呵呵~湯姆,我自己都是一腳踏入墳墓的人啦,哪有些心思關心你們這些小年輕的事情。”巴希達費力的擺了擺手,不在意的嘟嚷道。
儘管心裡驚訝於兩人相當熟稔的態度,好像舊識,埃裡克仍不動聲色的保持了靜默。
老太太的目光卻在兩人之前流轉,似有所悟。年邁的過來人冷不防說道:”不過我果然沒相錯啊。湯姆,你跟蓋勒特本質就是一類人。狂熱沉醉黑魔法,巨大的野心家,外貌惑人奪目性格卻偏執陰暗……唔~現在大概要加一條了,擇偶偏好也差不多。”
“……”埃裡克曾經所見過的巴希達是個被大蛇納吉尼附身瘋魔的老太太,眼前這個毒蛇犀利的女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