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蘭,我們聊兩句吧,以後可能很難再見面了。”
周書桓難得的和顏悅色,一如當年在沈家溝相親時的初見。
沈寶蘭也收起了敵意,跟著周書桓去了別處說話。
“房子我爸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搬家還需要一點時間,你明天再過來拿鑰匙吧。”
“行,就寬限你們一天。”
原本她是打算一會就去把房子收回來,她和高華良搬進去住的。
“謝謝。”
周書桓忽然變得客氣起來,沈寶蘭反倒也沒了脾氣,“當初是我算計了你,但你也負了我,咱倆兩清了,以後誰也不欠誰。”
周書桓點了一根菸,吐著菸圈說道:“昨天我說的都是氣話,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穿了件藍花布的裙子,頭上梳著麻花辮,眼睛又黑又亮,看著就是精明能幹的女人。”
“我當時心想,我一個有案底的二婚男,還能娶到你這麼個能幹漂亮的黃花大閨女也是值了。”
“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啥用,咱倆已經離了。”
沈寶蘭嘴上不屑,但語氣卻比之前和軟了不少。
一日夫妻百日恩,周書桓是她第一個男人,心裡多少還是殘存著一絲舊情。
周書桓笑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話說開,就算做不成情人,也沒必要成仇人,畢竟也得為孩子考慮,是吧?”
聽周書桓提起兒子周富,沈寶蘭臉上的冷意又消減了些。
“你以後要是想元寶了,隨時可以回來看他,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他爹。”
“嗯,我會的。”
周書桓掐掉手裡的煙,掃了眼不遠處正盯著這頭的高華良,神色忽然變得認真起來。
“小高這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還是防備著點吧,別稀裡糊塗就把證扯了。”
“你要知道,一旦他成了你法律上的丈夫,你的錢他就有了支配權。一旦你有個三長兩短,你所有的錢都會落到他的手裡。”
……
“都說什麼了,說了這麼久,難不成你還對他餘情未了?”
周書桓前腳剛走,後腳高華良就來到沈寶蘭身邊,一副掂酸吃醋的語氣。
沈寶蘭親熱的挽住他胳膊,“哪能啊,婚都離了,錢也到手了,我才不吃回頭草呢,要吃也是吃你這窩嫩草。”
高華良頓時喜笑顏開:“姐,我們現在去領結婚證吧,領完證就去收房子,這兩天我們好好把新房佈置一下,佈置完就擺喜酒。”
“房子今天收不了,周書桓剛跟我說這事呢,他們還要一天的時間搬家,讓我明天過去拿鑰匙。”
高華良聽後倒也不在意,別墅已經是沈寶蘭名下的財產,早一天晚一天收房都不妨事。
“那我們先去領證吧,領完找個地方吃飯慶祝。”
沈寶蘭看著高華良,這張臉的俊美無須質疑,對她的溫柔體貼也不作假。
在十分鐘前,她恨不得立刻扯證,讓高華良成為她的男人。
但周書桓的告誡卻讓她生出了幾分清醒。
“小高,領證的事先不急,等回去我找馬仙姑問問,選個好日子再來領。”
“寶蘭,我不信那些,這輩子我非你不娶……”
“我信。”沈寶蘭打斷他,“當初我跟周書桓就是沒看好日子,結婚後沒過一天順心日子,我不想咱們也落得這個下場,你聽姐的,姐也是為了跟你長長久久。”
話說到這份上,高華良也沒辦法。
“行吧,聽你的,反正以後咱們家也是你做主。”
高華良的順從讓沈寶蘭心花怒放,“真都聽我的?那咱們現在去賓館。”
她迫不及待想要吃掉眼前的男人。
高華良同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寶蘭,今天還不行。”
“咋還不行?你是不是不行,給句痛快話!”
“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
兩人雖然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但抱在一起時,沈寶蘭還是能感覺到高華良的“雄偉”。
“寶蘭,我不想隨隨便便,我想要鄭重其事,想要給你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這將是我們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
沈寶蘭本就被周書桓的“告誡”攪得心煩,高華良又推三阻四的不肯滿足她,她不免火大。
“咱倆要是不領證,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睡一個被窩了?”
“咱們怎麼會不領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