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沈明珠先往家裡打了電話,確認兩個孩子都在家好好待著才放下心。
和兩個孩子聊完,又跟裴文萍聊了幾句工作。
結束通話電話,沈明珠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窗靜靜看著燈火闌珊的城市夜景,心裡泛起淡淡惆悵。
沒有小蠻腰,也沒有中山大學,這個世界,跟她原本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
酒吧二樓,周書桓和一幫朋友圍坐在最大的雅座位上,對著站成一排的陪酒女評頭論足。
“颺哥,你先選,喜歡哪個?”
周書桓偏頭在裴颺耳邊大聲說道。
酒吧里正是表演環節,一樓大廳的幾個小圓臺上,幾個比基尼舞女正配合著動感舞曲扭腰擺胯的表演,引得酒客們瘋狂尖叫。
“我不用這些。”
周書桓壓下裴颺拒絕的手,另一隻手搭過裴颺肩膀,“沒事,就是喝喝酒,不幹別的。”
“你嫂子這人小氣,知道了要鬧脾氣。”
周書桓指著他大聲揶揄:“妻管嚴!”
裴颺無奈端起酒杯敬了敬周書桓,示意對方放過他。
見此,周書桓也不再勉強,轉頭讓其他人點。
一輪點下來,三名沒被選中的陪酒女遺憾離開,其他的則天女散花般分坐到每個人身邊。
陪酒女的工作其實很單純,就是幫忙喝酒和陪玩遊戲,並不涉及其他,但架不住酒客不老實,藉著酒勁揩油吃豆腐。
周書桓還算規矩,雖然叫了陪酒女,但並不怎麼跟陪酒女互動,反而拉著裴颺聊天。
但其他幾個就不那麼老實了,要麼摟摟抱抱,要麼摸腰摸大腿,還有一個更過分,直接把手探進了陪酒女的衣領。
看出裴颺不喜歡這些,周書桓藉口抽菸叫他去外面轉轉。
結果走到樓梯口,遇到熟人,於是兩人又去了三樓喝酒。
三樓是類似卡拉oK的包廂。
周書桓帶著裴颺,跟著領兩人上來的年輕男子進了其中一個包廂。
包廂裡面已經有四五個男男女女,紛紛稱呼年輕男子“三少”,親暱中透著幾分敬畏,顯然這名喚三少的人來頭不小。
“三少,這是我發小,裴颺,剛從奉城過來,我帶他出來玩玩。”
三少上下打量裴颺一眼,大概是看裴颺長得高大英俊,又有一種沉穩能幹大事的氣場,迂尊曲貴般的吐了一句“歡迎”。
三少,光聽稱呼就知道是富二代,一起玩的幾個男男女女也都是富家子弟,聊的話題無非是豪車、美女、炒股、賭球之類。
這些話題裴颺都插不上嘴,也不瞭解,索性就當聽個樂子。
大概是怕裴颺不自在,周書桓得空跟他扯開話匣子,“颺哥,你平時買哪些股?”
裴颺搖搖頭,“我沒買。”
“不是吧,這年頭還有人不玩股票的?老大哥,你也太落伍了吧?”
旁邊一個年輕小夥子毫不客氣的大聲奚落。
裴颺也不生氣,笑著解釋說自己不懂股票。
三少似乎對裴颺印象不錯,開口道:“炒股很簡單,我買什麼,你跟著買就行了,保你穩賺。”
“謝三少照拂。”
周書桓搶先替他作了回應,完事又示意他表態。
裴颺開口:“多謝三少。”
三少滿意的點點頭,轉頭跟身邊人聊起別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在收到裴颺想要離開的暗示後,周書桓這才帶著他告辭離開。
從包廂出來,兩人也沒回二樓,而是直接從後門去了酒吧外面。
出了酒吧沒多遠就是江。
兩人沿著江邊,邊走邊聊,順便欣賞江景。
“剛才那個三少,長虹電子的三公子,玩車,玩女人,吃喝嫖賭樣樣都沾,活脫脫一個敗家子,要不是家裡有錢,誰搭理他。”
“我幫他們家旗下的一些子品牌做代工,一個單子掙十萬,我得給他八萬,我就拿兩萬,但沒辦法,不給他這錢,我一毛都掙不著。”
裴颺理解的拍拍對方肩膀,“做生意都難,尤其是像你一個人在外打拼。其實現在奉城的經濟環境也很不錯,要不要考慮回來發展?”
周書桓摸出煙,先遞給裴颺一根,被裴颺拒絕後,才自己叼著點燃。
“去哪都一樣,不管做什麼都得靠人脈,靠背景,靠關係。”
說著,似是想到什麼,扭頭對裴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