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喬雅一臉想吃瓜的八卦模樣,沈明珠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來,我就長話短說,你是想跟我們一起跑路呢,還是等著被人抓去填海呢?”
喬雅乾笑了下,“嫂子,你開玩笑的吧?”
“行吧,那就祝你好運。”
說完,沈明珠繼續收拾行李,並加快了動作,一副急於逃命的架勢。
喬雅看了兩秒,也轉身跑回了隔壁房間開始收拾。
雖然她對沈明珠闖禍的說法半信半疑,但不怕萬一就怕萬一,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真出了什麼事,連個求救的都沒有。
緊趕慢趕,四人總算在開船前的一分鐘上了船。
找到位置安頓好,盯著坐在前面一排的沈明珠,喬雅一肚子火。
好處沒讓她們沾著半分,惹了禍卻要連累她們!
周書桓看著波浪滾滾的江面,心裡有一種隱秘的不可訴說的暗爽。
一直以來,沈明珠的溫柔、漂亮、賢惠和能幹,將只會惹事的沈寶蘭襯托得一無是處,他也為自己的有眼無珠,而心緒難平多年。
沒想到,沈明珠同樣也是個能招惹是非的主,還惹到了澳城的頂級財閥。
這種黑白通吃的超級大家族,想要找他們這種普通人的麻煩,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這麼一對比,沈寶蘭似乎也沒那麼糟糕了,幾年闖的禍加起來,都比不上沈明珠闖這一回的大。
這麼一看,裴颺在找物件這事上,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
輪船抵達深市時已是黃昏。
夕陽灑在江面上,江面與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金橙色,彷彿濃墨重彩的瑰麗油畫。
在沈明珠原本的計劃中,這個時候她應該穿著沙灘裙,在夕陽下的海灘邊漫步,拍上一些美美的照片,再去品嚐剛打撈出海的海鮮。
人算不如天算,誰她讓人美心善又愛多管閒事。
眺望著江面上如鹹蛋黃的落日,沈明珠忍不住彎起唇角。
這一天天鬧的。
……
下了船,沈明珠和裴颺決定在深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坐飛機回奉城。
這一回,沈明珠主動熱情的挽留周書桓和喬雅,在深市多逗留一晚時,遭到了喬雅的拒絕。
“颺哥,嫂子,廠子裡出了點事,我們得趕著回去處理,就不陪你們了,等下次有空你們再過來玩。”
“好,回去路上小心。”
目送計程車駛遠後,沈明珠轉頭看身邊的裴颺,語氣玩味:“經歷了這次的事,喬雅以後估計都不會再想跟我套近乎了。”
裴颺笑,“那不是如你所願。”
“嗯哼。”
裴颺被她傲嬌的小模樣逗樂,伸手牽著她,一手拖住兩人行李箱。
“先去找個酒店住下,然後去吃飯,吃完去商場轉轉,給兩個小傢伙買溜冰鞋。”
沈明珠任由男人的拉著她往前,目光落到對方高大挺撥的肩背上,心裡莫名感到踏實與安心。
從知道她惹禍到現在,對方自始自終沒有半句責怪和埋怨,卻給予了足夠的安慰與陪伴。
她快走兩步,挽住對方胳膊。
裴颺垂眸看她,眼神溫柔,“累不累?”
沈明珠搖頭,任由晚風吹起兩頰的髮絲,“晚上去吃生耗怎麼樣?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生蠔很不錯。”
“你怎麼知道?你又沒來過深市。”
“仙女的事你少管,你就說吃不吃吧。”
“吃!”
……
暮色四合,周書桓和喬雅包的計程車,平穩行駛在開往佛城的省道上。
喬雅有些疲倦的靠在周書桓肩上,神色鬱郁:“你嫂子這回惹的事,不會連累到咱們吧?”
“我們又不在場,怎麼算也算不到我們頭上。”
他和裴颺只是發小,又不是親兄弟。
“也對!”
喬雅慶幸之餘,又不免幸災樂禍,“幸好我沒跟她一塊出門。她還有心思在深市過夜,她該不會以為到了深市就萬事大吉了吧?人家想找過來,分分鐘的事。”
周書桓也有這個擔憂,所以才要連夜趕回佛城去。
……
“她什麼時候走的?”
“據前臺說,一點退的房,然後就直接去了港口。”
十一點半那會,還在珠寶行幫她“抓賊”,從珠寶行回酒店怎麼也得半個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