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財產分你一半,周富的撫養權也給你。”
聽到周書桓的話,沈寶蘭回以冷笑,“周書桓,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孃是病貓是吧?老孃辛辛苦苦給你生兒子,伺候你全家老小,你可倒好,發達了就翻臉不認人,還找外人來陷害老孃,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我告訴你,給你留兩成已經是老孃仁至義盡了,你別不知好歹逼老孃去告你!”
沈寶蘭對周書桓恨之入骨,周書桓對她又何嘗不是滿腔的憤怒和埋怨。
“是,我無情無義,可那也是被你逼的!沈寶蘭,咱倆結婚這麼多年,你惹了多少禍,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楚了吧?”
“我好不容易翻身,掙了點錢,可你呢?放著好日子不過,作天作地,要不是喬雅幫我,電子廠早就倒閉了!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坐在這跟我分財產嗎?”
沈寶蘭向來是無理也要爭三分的人,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你自己管不住褲襠,少賴老孃頭上!當初我就懷疑你跟她有一腿,你當是要是痛快承認了,也就沒今天這事了。”
“你不就貪圖她年輕漂亮,行,我成全你們,兩百萬,外加電子廠30%的股份,車房我要一半,一分都不能少,否則咱們就上法庭,讓法官判!不過你得想好了,真上了法庭,你跟賤貨的那點事可就瞞不住了。”
這段時間裡,高華良表面穩住喬雅,暗地裡卻幫著沈寶蘭找律師調查周書桓的個人財產狀況,又找私家偵探收集周書桓出軌的證據。
而周書桓之所以陷入這麼被動的局面,一方面是他小瞧了沈寶蘭,認為對方一個農村女人,掀不起什麼浪花,另一方面則是低估了高華良的貪婪。
說到底,還是他自身不正,如果一開始就願意平分財產,沈寶蘭未必不會同意離婚。
從頭到尾,沈寶蘭捨不得的只是錢,而不是他這個人。
見硬的不行,周書桓又示弱,“沈寶蘭,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也毀了我。如果當初不是你一心算計,我根本不會娶你。”
“我如果沒有娶你,我早就發達了,過得不知道多幸福。我的一生,都被你的自私自利給毀掉了,這筆帳又怎麼算?”
其他人聽到這番話,還以為周書桓是後悔跟沈寶蘭結婚。
但沈寶蘭卻聽懂了,她震驚的看著周書桓:“你都知道了?”
“是,我早就知道了。你恨我背叛你,我又何嘗不恨你的從中作梗,破壞我原本的婚姻!”
沈寶蘭並不為自己的行為有分毫內疚或者心虛。
一如當年,她將沈明珠推給短命的裴颺時,同樣不覺得自己有錯。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老天爺給她託了夢,她就該利用起來過好日子,別人的死活,關她什麼事?
要怪就怪她們自己倒黴。
“周書桓,你別跟我扯東扯西的,要麼痛快給錢,要麼咱們上法庭,你看著辦吧。”
眼見沈寶蘭不講情面,周書桓也不再多說,將一切交給律師去辦。
經過雙方長達數個小時的協商、談判。
最終約定,沈寶蘭放棄電子廠的股份,周書桓一次性支付她五百萬現金,外加奉城的別墅、影像店的鋪子和家屬院的房子。
高華良經營的那家新潮影像店,並不是租的,而是周書桓花二十萬買下來的。
除此外,小兒子周富的撫養權,周書桓也沒要。
周富跟沈寶蘭長得很像。
他厭惡沈寶蘭,連帶對這個兒子也喜歡不起來。
五百萬對周書桓而言不是一筆小數目,他需要時間籌備,雙方約定一個星期後在奉城民政局門口見。
這個年代沒有離婚冷靜期,只要雙方簽妥離婚協議,當天就能辦離婚手續。
“什麼?五百萬?她怎麼不去搶?”
當從電話裡聽到沈寶蘭獅子大開口要走了五百萬,還有奉城的別墅和鋪子,喬雅肺都要氣炸了。
電子廠雖然估值過千萬,可那畢竟只是一個虛擬數值,看不見花不著的。
而沈寶蘭拿走的卻是真金白銀,直接將周書桓的家底掏空了,她怎能不氣!
“小雅,別生氣,有電子廠在,咱們很快就能把這些錢賺回來的。到時給你買個大別墅,按你的喜好裝修,我這次準備把爸媽也接到佛城住,以後就在那邊安家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
在周書桓的畫餅下,喬雅怒氣慢慢消減。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