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樓來到周家,裴文萍用力拍打著周家的門。
鐵質的門板被拍得“哐哐”響,很快就引得樓上樓下的鄰居出來看熱鬧。
周家人剛吃過晚飯,沈寶蘭在涮碗,周全雄下樓遛彎去了,馬素芬在客廳帶孩子,周書桓在看電視。
聽到大門被拍得哐哐響,周家人都嚇了一跳,以為出啥大事了。
等周書桓將門開啟,看到門外的是裴文萍和沈明珠不免有些意外。
“文萍姐,你怎麼來了,進來坐。”
“不坐了,我今天不是來竄門的。”
周書桓跟裴颺打小關係就不錯,周書桓也經常去裴家玩,裴文萍對周書桓也一向客客氣氣的,還從來沒用過這麼冷淡的語氣。
周書桓直覺不妙,“文萍姐,出什麼事了?”
馬素芬也帶著孫子周昊來到了門口,看著裴文萍來勢洶洶的,當即也沒了好臉色。
“文萍,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帶孩子,跑到這來撒什麼氣呢?”
裴文萍冷笑一聲,“喲,馬嬸子這話說得,我哪敢跑到您面前撒氣啊,我來啊,就是有幾句話想跟你家書桓說道說道。”
裴文萍是裴颺是親姐,周書桓也一直拿她當姐姐尊敬,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就道:“文萍姐,有什麼話你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行,書桓,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把你媳婦叫出來。”
沈寶蘭早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一直躲在廚房門口偷偷聽著,聽到裴文萍點她的名字,她趕緊捋了捋頭髮,又解下圍裙和袖套,這才來到周書桓身後。
“裴會計,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裴文萍睨了沈寶蘭一眼,轉頭對周書桓開口,“書桓,你媳婦可能剛進城裡,不太懂規矩,你有空呢就多教教她,讓她少跟個長舌婦似的到處搬弄是非。”
這話一出,威力等同於當眾毫不客氣的扇了沈寶蘭一個大耳光。
沈寶蘭面紅耳赤,臉一陣紅一陣白。
丈夫和婆婆,以及其他看熱鬧的人的目光,如一柄柄鋒利的劍朝她剌來。
她幾乎羞憤欲死,“裴會計,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難道因為我是農村來的就活該受你欺負嗎?”
馬素芬也回過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護著自家兒媳婦。
“文萍,你今天把話說清楚了,寶蘭她到底幹啥了?”
周書桓也開口替自個媳婦說話,“文萍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要不你們先進來,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清楚。”
裴文萍冷哼一聲,“書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媳婦欺人太甚!她三天兩頭跑到我面前嚼舌根,說我弟妹這不對那不對,我倒是想問問,她想幹什麼呀,我弟妹哪招她惹她了?她是飯吃飽了撐得慌嗎?”
這話一出,馬素芬和周書桓都詫異的看向沈寶蘭。
“寶蘭,文萍姐說的是真的?”
“寶蘭,你真幹了這種事?”
面對丈夫和婆婆的質問,沈寶蘭知道自己絕不能承認,咬死也不能承認。
“沒有,我沒做過!文萍姐,虧你還是個有文化的人,你咋能含血噴人呢?你說話得拿出證據。”
裴文萍冷笑,“沈寶蘭,你不會以為你找我說三道四的時候,沒有其他人聽見吧?我單位同事就在樓下,要我把她喊上來跟你當面對質嗎?”
這話還真把沈寶蘭給唬住了。
她找裴文萍說沈明珠壞話的時候,的確有人等著裴文萍,只是她看那人站得遠,以為對方聽不見她說的話。
可萬一那人聽見了呢?
見沈寶蘭漲紅著臉不吭聲了,大傢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時間,鄰居們看沈寶蘭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譴責。
周書桓立刻羞愧的向裴文萍賠不是。
馬素芬雖然也覺得丟臉,但卻更生氣裴文萍得理不饒人,就算她兒媳婦有不對,關起門來說不行嗎?非得鬧得人盡皆知,讓他們周家丟盡臉面,忒不厚道了。
“文萍,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鬧得大家沒臉嗎?都住一個家屬院的,平時見著面,我家寶蘭好心提醒幾句,為的還不是你們裴家好,你不要不識好歹。”
裴文萍皮笑肉不笑的,“馬嬸子,您不用急著替你兒媳婦找面子,我今天上門也有幾句話想跟你說道。”
“您上了年紀,難免操心晚輩的事,可明珠是我裴家的媳婦,她的事有我這個大姐操心,就不勞煩您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