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哥哥呢？”

“在！”

“把電話給哥哥。”

“喔。”

果果聽話的把電話遞給面前的裴子珩。

裴子珩一手接過電話，另一隻手順手將妹妹撈到懷裡抱著，這才對著話筒出聲，“媽媽。”

“兒子，生日快樂！”

沈明珠之所以急著跟裴子珩講話，為的就是說這句。

今天是裴子珩九歲的生日。

“收到媽媽給你準備的禮物了嗎？”

裴子珩垂眸看著正拿傳呼機當玩具玩耍的果果，眼裡帶了笑意，“嗯，收到了，謝謝媽媽。”

“寶貝，對不起，答應了給你做生日蛋糕的，等我回去後給你補上，好不好？”

“媽媽，沒關係的，你工作忙，要多注意身體。”

裴颺收拾完飯桌走了過來，叉著腰問：“說完了沒？說完了把電話給我。”

裴子珩瞅著他道：“果果還沒有跟媽媽說。”

裴颺伸手撥了撥女兒頭頂的小啾啾，“那你讓你妹妹講兩句。”

裴子珩便把話筒放到果果耳朵邊。

“媽媽~”

聽到沈明珠的聲音，果果手上依舊玩著傳呼機，嘴卻下意識喊媽媽。

沈明珠叮囑了幾句，果果乖乖答應。

等從兒子手裡接過話筒後，裴颺卻沒有急著同沈明珠說話，而是讓裴子珩把果果抱去樓上玩。

等兄妹倆起身往樓上去了，裴颺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對著話筒那端開口：“老婆。”

沈明珠輕應了聲。

“想我了沒？”

“沒有。”

裴颺笑，“你們女人就喜歡口是心非，說不想就是想，我懂。”

沈明珠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好好說話。”

裴颺收起嬉皮笑臉，正色起來，“今天展會情況怎麼樣？”

“超出預計的好……”

聽完沈明珠彙報的戰果，裴颺高興之餘，又不免有幾分惆悵。

一方面驕傲自己的女人能幹，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家女人太有本事了，顯得他可有可無。

等沈明珠講完展會上的情況，裴颺也講起他這幾天的工作進展，以及後續安排。

沈明珠耐心的聽著，心裡有種歲月靜好的踏實感。

……

杜娟把兒子哄睡了，走出房間準備洗漱，看到還坐在電視機前擺弄學習機的女兒，走過去小聲提醒道：

“咋還在玩，不早了，睡吧。”

“媽媽，我會打名字了！”

說著，便向杜娟演示的敲擊鍵盤，電視螢幕的游標處便出現了沈燕兩個字。

這對於杜娟而言，還是很神奇的。

手指在學習機上按幾個鍵，電視上就會出現字型。

“我跟夢潔學的，她報了五筆打字班，每個星期上兩節課，夢潔還報了英語班，每週三節課，她現在都會用英語做自我介紹了。”

聽女兒講得繪聲繪色，杜娟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童年。

她也有玩得好的手帕交，叫杜秀。

杜秀家雖然也窮，但卻隔三岔五的能吃上白麵饃，甚至是雞蛋，那時的她羨慕極了。

她忍不住想，她和丈夫這麼拼命的掙錢，為的不就是不讓子孫後代不要過她以前的苦日子嗎？

雖然累了一天，但杜娟卻翻來覆去沒有睡意。

“朝北。”

沈朝北迷迷糊糊的翻過身，手往她身上摸索，被她拍開後才睜了眼。

“我有話跟你說。”

見沒戲，沈朝北閉上眼睛，“明天再說吧，困死了。”

杜娟自顧自道：“我想給大丫報打字班和英語班。”

“多少錢啊？”

“不管多少錢，我都要給大丫報。”

回應她的是沈朝北的打鼾聲。

杜娟起身看過兒子後，熄燈上床睡了。

……

有了第一天的開門紅，後面兩天的展會辦得非常成功。

三天累計銷售額超過了二十萬，其中賣出了兩萬張月餅券。

事實上，對於這個年代而言，月餅券還算是超前的事物，不那麼容易被接受。

花七八塊錢，買薄薄的一張紙券，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如果是早兩年推出月餅券，消費者未必肯買單。

但現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