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保值,實惠。”
“謝謝,我很喜歡。”
鍾箐把金條放回盒子中,坐著跟她聊天。
坐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人進來,沈明珠實在忍不住問出心裡的疑惑,“箐箐,你沒有邀請別的朋友來參加訂婚宴嗎?”
鍾箐若無其事的笑笑:“我沒什麼朋友,明珠,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訂婚宴。”
沈明珠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世家名媛,訂婚這麼重要的事,身邊居然沒有一個朋友祝賀,實在匪夷所思。
鍾箐似乎並不在意身邊的冷清,笑盈盈的托起她的手腕,“我果然沒看錯,這條手鐲果然很適合你,圈口和質地,都很襯你的手。”
今天來參加訂婚宴,沈明珠穿的是在君臨做的旗袍。
旗袍本身是珍珠白,她在外面搭了一件薑黃色的披肩,渾身上下就戴了這麼一隻青玉手鐲的首飾。
兩人正說著手鐲,門外走進來一個氣質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眉眼跟鍾箐有三分相似。
沈明珠心裡正猜測著美婦人跟鍾箐的關係,就聽到鍾箐喊了一聲,“媽。”
“箐箐,這是你朋友嗎?”
鍾母和顏悅色的上下打量沈明珠,倒沒有一般豪門貴婦人高高在上的倨傲。
“談不上,不是很熟。”
鍾箐突如其來的冷淡口吻讓沈明珠很是意外,她詫異的朝對方望去。
鍾箐神色平靜與她對視片刻,轉頭對鍾母解釋道:“有過兩面之緣而已,沒想到她這麼客氣的特地來祝賀我。”
說完,鍾箐將目光投向她,語氣疏離:“裴太太,謝謝你的祝賀,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下去了。”
沈明珠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趕”出了房間。
簡直莫名其妙。
鍾箐休息的地方是專供客人休息的附屬樓,上下三層,她現在的位置處於第三層,走廊四通八達,兩邊都是房間,就像一座迷宮似的。
先前帶她上來的司機也不知去了哪,周圍也沒看見服務員之類的,沈明珠只能靠不太好的方向感摸索著尋找下樓的路。
休息室裡。
鍾母一邊幫鍾箐整理妝發和衣領,一邊柔聲細語的說道:“今天你訂婚,怎麼不多請幾個朋友來呢?”
鍾箐看著鍾母,語氣自嘲,“我哪還有朋友呢。”
鍾母微笑,“你是鍾家大小姐,又是嚴家未來的主母,多的是人想跟你交朋友。比如剛才的裴太太,我覺得她就挺好的,有空可以請她來家裡做客。”
“這你得問問嚴屹了。”
鍾母皺眉,“她跟嚴屹?”
“她是嚴屹很欣賞的一個朋友。”
“這樣啊……”
看著鍾母若有所思,鍾箐眸色冷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