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危在旦夕。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公子請回吧。”神醫淡然的話音。
“你”宋景然本就火急萬分。再被他這麼駁回。更是心生惱怒。但有求於人。他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緩和的說道“都說神醫乃有起死回生之術。還望神醫看著我兒幼小的份上。移步前去看看。”
許是被宋景然愛子心切所打動。也許是另有其它。神醫又道:“敢問公子幼兒身中何毒。”
宋景然眉頭蹙起。由於一時焦急。竟忘了問大夫是什麼毒。於是他搖頭說道:“在下並不知是什麼毒。只知道是一種慢性毒藥。”
“既然是慢性毒藥。一時半刻也死不了。公子先請回吧。”神醫依舊是一副平靜的話音。說著便轉身走向裡屋。
宋景然終於惱羞成怒。飛身過去想抓住神醫。卻不想神醫似乎有準備。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宋景然有些疑惑。於是又出了幾招。神醫並未還手。只是躲避他的招數;
宋景然情急之下。一個急速的轉身。伸手一把鉗制住神醫的衣襟。並嗔聲說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失禮了。”
他說著。就準備強拉著神醫而去。他只是救子心切。哪裡還顧得再多。
神醫卻依舊是不急不躁的說道:“公子若還想救幼子。最好容老夫時間。否則神仙也救治。”
宋景然不明的看著神醫。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至少要神醫知道。他此刻的疑惑。
“此藥公子可先拿去給幼子服下。每天一粒。七日後再來找老夫。”神醫從腰間拿出一小瓷瓶遞上。
“這是”宋景然蹙著眉頭。更是不明。他都不知孩子是中什麼毒。怎麼會亂給開藥。於是他將疑惑的眼神。再度看向神醫。
神醫久久不出言語。而他話已至此。宋景然不敢有衝撞。卻也不敢有怠慢。接過藥瓶。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他頷首說道:“在下情急失禮。還望神醫見諒。”
“不送。”神醫留下話語便走向裡屋。
宋景然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想起曾經在晉王府前看見的身影。那抹身影似乎有些一見如故的感覺。但孩子危在旦夕。不容他思索那麼多。隨即直奔宋府而去。
林軒兒回到王宮。直接回了自己殿內;經過一天的風吹雨打。身體變得疲憊。身心在傷痛的摧殘下。變得沉重而沉哀。
宮人聽了吩咐。備好了一池花海溫泉;在熱氣的蒸發下。林軒兒稍稍解去了身體上的倦意。淡淡的花香。包裹著整個身體。卻始終趕不走身心裡的沉重。
她閉上眼睛。想在花香裡尋找一份安寧。卻被滿屋瀰漫的花香所纏繞。猶如她腦海裡的思緒。千絲萬縷。
她擔心宋景然的孩子是否能度過難關。而餘子夏一出手便是宋景然的孩子。她擔心這樣由她宰割。害的不僅僅是宋景然的孩子。接下來便會是宋景然。而自己一定是最後那個被害著;
因為餘子夏的目標就是自己。所以。她一定想看著自己痛不欲生;
林軒兒想到此處。從心底的膽怯。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在乎的人一個個離去。如果宋景然的孩子有什麼不測。她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也許宋景然也不會原諒。
滿室的暖意。林軒兒竟在水裡漸漸的打顫。這一切。她到底該怎麼處理
高晉得知林軒兒回宮後。並聽了護送之人的回報。很是滿意她的這次行動。於是高興的來到軒妃殿。
翠兒在殿內為林軒兒沏茶。順便收拾些衣物。高晉從殿外走來。她忙放下手中的衣物。欠身說道“參見涼王。”
高晉在殿內看了一下。不見林軒兒的身影。於是不明的問道“怎麼。你們主子呢。”
翠兒頷首說道“回涼王。娘娘正在沐浴。想必也快出來了。”
高晉點了點頭。轉身朝寢殿走去。翠兒的話語似乎是擔心他侵犯林軒兒沐浴。他索性再試探試探她。
“涼王請稍等。奴婢去給您沏壺茶。”翠兒確實帶著一絲擔憂。不是擔憂高晉侵犯林軒兒。而是擔憂高晉若真進去。兩人都會處於尷尬。林軒兒甚至會惱怒了高晉。
高晉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翠兒一直跟隨林軒兒。她又怎會不知她的事情;於是他在一旁坐了下來。
翠兒頷首退了下去。偏殿內隱約傳來戲水聲。高晉無心去偷窺。只是在殿內隨意看了看;
軟榻上放著林軒兒換下的衣衫。他不以為然的拿起來聞了聞。淡淡的香味。似乎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一片梨花瓣隨著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