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古多情總無情。”宋景然冰冷的笑意裡,依舊帶著憂傷。
“看開點,總會過去的。”高晉拍了拍宋景然的肩膀;安慰著。
宋景然嘴角微勾,笑意極為勉強;他一直看的很開,幾乎快要將那抹身影藏於心底,可在此時,那抹熟悉又重現眼前,是上天的捉弄嗎?還是上天的垂愛。
“哎景然,你方才可有發現,那名白衣女子,好像極為眼熟。”高晉突然想到霜木子,似乎有種熟悉感,但他又不知是哪裡熟悉。
“涼城不為大,許是在哪見過;”宋景然一直注視著紅衣女子,並未注意其它。
高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看向樓下,歌聲歡舞,鬱郁沉醉的人們;暗自傷感,這樣風花雪月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
☆、第八章 逃避,被罰
霜木子獻完一曲,正準備離去,只聽“姑娘好膽識。”
霜木子聞音看去,還是那名藍衣男子,他依舊是保持風流倜儻之氣,他的風流之氣,倒不像其它人那樣,讓人看著厭噩,他反而是更自然大方些,但這種表情總是不惹人待見,於是欠了欠身,隨之離去。
藍衣男子看著離去的身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消失在此。
二樓走道上;霜木子站立一旁,低頭垂眸,等待著杜媽媽的爆批。
“我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老奴我為了今天,足足養了你五年,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杜媽媽橫眉瞪眼,手還不停的在霜木子身上拉扯著。
“木子知道錯了。”霜木子低頭不視,她已經習慣了杜媽媽手舞足蹈的舉動。
“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客人對你失望之極,都跑煙閣那邊去了,你叫媽媽我,以後怎麼生存啊!”杜媽媽嗔聲道,精心計劃了幾年的心血,全部隨著今晚而付諸東流,她怎能不氣憤;
“杜媽媽放心,木子定會將客人們找回來。”霜木子自知,杜媽媽平日滿面春風,實是也不容易,更何況,煙閣勢力一直較好,杜媽媽自然是急的很。
“好,媽媽我就給個機會;晉王爺現在‘梨花閣’內,我引薦你去打個招呼,獻上一曲;若你能自此將晉王爺拉住,媽媽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杜媽媽一臉嚮往的的笑意。
“不行杜媽媽讓木子為誰獻歌獻舞都行,唯獨,晉王爺木子不見。”霜木子聞言,急忙推脫,她雖然對高晉抱有防備,只是厚重的脂粉,她不敢保證高晉不會毫無懷疑,畢竟,容貌再怎麼變,一個人獨特的神韻加上與生俱來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她還是迴避些的好。
“你”杜媽媽面色漲紅,胸前起伏更重,怒視著霜木子。這時,一名小丫頭跑過來道,“杜媽媽,‘梨花閣’的晉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現在,老孃沒時間收拾你,晚些有你好受;走”杜媽媽平息著怒氣,轉身離去;
霜木子轉身,放眼望去,樓下紙醉金迷;這樣的場合,難道便是自己的歸宿;內心不免感嘆。
自從,昨晚後,晉王爺重金目睹‘煙雨樓’仙子一事,傳的沸沸揚揚;只是,煙閣的夏姑娘紅遍整座‘涼城’而‘雨閣’霜姑娘則落幕無聞。
霜木子攪了杜媽媽的顏面;便被罰在柴房內思過。柴房是煙雨樓最北面的一角落,樓裡的姑娘犯錯,都會被關進柴房;不給其吃喝,待到悔改時,才會放出;所以,平日也無人來此。
柴房內,伸手不見五指,不時的有貓鼠昆蟲之內,在此叫個不停;
霜木子捲曲在一角落,抱膝而坐;正正三天,水米未進;本就薄弱的身子,更是難以支撐;她沒有想過,為什麼要逃避與高晉相見,也許是在逃避宋景然,也許是對於自己的狀況,無顏以對,也許還沒有做好準備,或許還有其它
總之關於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想再面對,她不想在腐爛的傷口上撒鹽,她自私也好自卑也罷。
突然,門外叮噹作響,該是開鎖的聲音。“嘎吱”門被緩緩開啟;一縷陽光照進,霜木子眼前一黑,暈厥在地。
“怎麼,還沒悔過嗎?”杜媽媽趾高氣昂的站在門外。
裡面遲遲無人應答,杜媽媽給一旁的小廝使了眼色。小廝會意,忙跑進柴房內一探。小廝急忙跑出來道,“杜媽媽,裡面的人昏死過去了。”
“什麼趕緊找人過來幫忙,再去請個大夫來。”杜媽媽慌忙的吩咐著,自己也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霜木子,不想變得如此嚴重,她可不想這麼個美人兒就此香消玉焚,多少也要把她這麼多年培養她的精力,報答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