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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聶坤話語中帶著幾絲憤怒:“媽媽也太小看我了,看來媽媽不知道我的為人,也沒有必要再交談了。”

聶坤轉身要去找金瑤,李春花徹底惱了,掏出五十兩銀票甩在桌上,砰砰作響:“只要你別來找金瑤,這些都是你的了。若嫌少,只要你要求的不離譜,多少我也給你。”

聶坤看也沒看一眼,便徑直去找金瑤了。李春花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怒氣衝衝。又不好趕他出去,只一個勁喝著悶茶。

李春花不住想,要不是金瑤的賣身契上沒有寫上不賣身那一條,怎麼懲治她都行,可偏偏被這一條給框死了,總要想個法子使得她答應才是。

又來到了柔心的房裡,溫言軟語道:“女兒,又到用你的時候了。”

柔心才起來,在青絲裡簪了一朵鑲金銀玉蘭花,在銅鏡裡面照了照,才抬起眉毛問:“怎麼?勸她賣身?這個差事可不好做。”

李春花一屁股坐了下來:“虧你做了這麼久,這麼點差事也做不好,我白疼你了。言歸正傳,咱們先不要勸她賣身,一步步往那引導才是。你先讓她和聶坤分了。”

柔心望著李春花道:“就是那個窮酸秀才?難不成讓我使美人計?”

李春花不禁笑了起來:“雖說是我的女兒,卻是沒皮沒臉的,你也能使得美人計,再沒人不能用了。話說回來,這聶坤是屬雞的,這金瑤是屬兔的。”

柔心站了起來,沉吟片刻:“這不是六沖嗎?八字不合,倒不能匹配。”

李春花笑道:“正是這個理,我是再扯不下老臉去和她說了,就該你幫幫娘了。”

柔心點點頭,又找了金瑤,將生肖之事說了一遍,金瑤卻是滿不在乎:“讀書人可不會信這個,平常消遣消遣得了,搬上大臺面,卻是不合適了。”

柔心道:“妹妹可別疏忽,這可是古人總結出來的,鐵定不會有錯。話說回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金瑤卻是不語了,柔心只當金瑤動搖了,又勸解:“瑤妹妹,人活在世上,吃穿才是最為重要的。跟了那個窮書生,八字不合不說,就算吃的穿的那都是下等的啊。何不如在這條路上賺些銀子呢。”

金瑤皺起眉毛:“柔心姐姐,怎麼你也勸起來了,我要贖身還要一大筆銀子呢,現在哪裡想那麼多。得過且過。”

柔心睜大眼睛,壓低嗓子道:“妹妹不知道,接一個客有抽成的,更何況客人事後還有打賞的,有的媽媽會要去,有的媽媽卻不要了。你要是走上這條路,不出一年五千兩銀子妥妥的。”

金瑤聽到柔心這樣說,心裡頭又是驚愕又是憤怒。將要發作卻不好發作,尋了個由頭便告辭了。心裡著實鬱悶,便到沉院訓練舞藝。

許婆婆也知道了這樁事情,看著金瑤練舞,一面抓了一把瓜子往嘴裡送,一面教導:“你到底是少不經事,不知道這事的厲害,幸福一陣子,嫁了過去,便是苦你一輩子。傻孩子,脫身要早。”

許婆婆平日只是負責教導督促金瑤跳舞彈琵琶,也沒說什麼話,今日也開始嚼舌頭,這讓金瑤很是難過。不過欽慕一位沒錢沒勢的男子,到處被人反對,就連梁鈺茜也覺不合適。

滿心哀愁,坐在沉院院子裡看了一會兒花,自個兒倒想睡了,突然有人在自己背後拍了一掌,唬得金瑤忙轉身:“是誰?”

一個小姑娘扎著小辮子,樂呵呵站在一旁,不是安月兒是誰?還未等金瑤開口,安月兒便問道:“聽說姐姐找了一個書生,是不是?”

金瑤垂頭喪氣,心想安月兒肯定也要加以勸阻,只道:“嗯,是一個沒有什麼錢沒有什麼勢的書生。”

安月兒一拍手:“好,好,下次把姐夫也帶過來給我看一看,能得姐姐芳心,肯定是一位極俊朗的書生。”

金瑤不料安月兒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掃頹廢,滿心歡喜道:“你卻是站在姐姐這邊的?”

安月兒嘟囔著嘴:“當然在瑤姐姐這邊,兩情相悅,你儂我儂,多好的事情,為什麼不支援呢?”

金瑤終於找到了一絲寬慰,嘴裡卻嘀咕:“你是不是還太小了……”

又閒話一陣子,各自離去。

這晚上金瑤躺在床上,怎麼睡也睡不著。床旁是一扇小窗,青白色的紗紙映著院中的松竹影子,好似一幅水墨畫。

“靜坐常思己過,閒談勿論他人。”這是戴世名經常教導金瑤的,可這次金瑤怎麼也平淡不下來,終於問了梁鈺茜:“鈺茜,你說柔心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梁鈺茜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