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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是你的錯,咖啡很好喝,能告訴老公是什麼時候學會的麼?”

想起她曾經說過,她不是蘇家小姐,也從來跟他無冤無仇,本來,他是不信的,只因資料上的鐵證如山,可是如今,他卻又有點懷疑和不確定了。

從前的那個蘇小姐,飛揚跋扈,骨子裡帶著千金小姐的驕傲,這種驕傲,是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被抹去的,更不會因為失憶而受到影響,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她的身上似乎沒有那股驕縱之氣。

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她沒有嬌生慣養過的痕跡,失憶之後,她也失去了在自己面前偽裝的能力,按理說,現在的她就當是最本真的她,可是為什麼,她原本會是這個樣子?

記憶回到剛剛將她綁來的那一日,黑暗的房間裡,她硬撐的堅強,如小刺蝟一般保護著自己,對他惡語相向,可是那種感覺,很不一樣。

不是被慣出來的,相反是被逼出來的。

只有在社會闖蕩多年,缺少保護的人,才會本能地讓自己身上長出利刺,不是為了傷人,只是為了護己。

如果不是飽嘗了人生酸苦,被人冷眼相對過,是不會由一隻柔順的小綿羊被逼為滿身是刺的小刺蝟的。

蘇懷天疼愛女兒尤甚,他回來,也不過幾年光景,幾年,蘇家就把她推到這樣的地步上麼?

他覺得不可思議。

特別是現在,失去了記憶的她,褪去所有偽裝,乖巧地根本沒有蘇小姐半分影子。

難道,真是他弄錯了?

回想起他最初拿到的那份資料,上面寫著,蘇小安,原名蘇溫婉,蘇氏企業千金。

他仔細看過,上面很多時間,很多地方都對,所以他當初沒懷疑,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也並非沒有疑點。

“乖,告訴老公,什麼時候學會的泡咖啡?”

胡敘告訴過他,她是選擇性失憶,忘掉的應該就是屬於他的那部分記憶,可是這些日子裡,他一次次試探性地詢問,卻得出結論,她並不記得從前的父母家人是誰了。

忘得一乾二淨。

她記得自己是誰,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其他的事情,卻通通忘卻。

難道,是蘇家人拋棄了她,給她心底留下的陰影太大,所以她連著蘇家也一併給忘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凌莫寒始終有種很荒唐的感覺,她的記憶,似乎停留在十三四歲的年紀上,說話的語調心態完全是小女孩。

算算時間,那正是蘇家破敗的前夕。

腦子裡有什麼斷片似乎要接起來,卻被女孩陡然開口的一句打亂。

“人家剛剛照著雜誌上教的方法學的啊,老公,你不喜歡麼。”

她有點委屈,望向桌子上慢慢涼掉的咖啡,嘴一堵,儼然要哭的架勢。

凌莫寒身軀一抖,眼神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剛學的?”

也就是說,不是她從前學會的了?腦海裡閃過一抹沉思,如此,他依舊無法確定。

他在蘇家的時候,尚且是個半大的少年,蘇溫婉比他還要小,除了她的囂張狠毒,關於這個蘇小姐,他的印象其實已接近模糊。

唯一記得的,只有他被高高在上的女孩頤指氣使著,蹲在地上學狗叫,跟狗搶吃的。

寒冬臘月,被潑了一身水,八光全身的衣服,扔到大街上任人圍觀。

還有後院生長的一片刺槐,他被丟上去,刺得遍體鱗傷。

樁樁件件,都停留在記憶深處的傷害,無比刻骨銘心。

至於他離開蘇家以後的事情,頭幾年都是透過打聽。

後來偶然一次路過蘇溫婉的學校,看到她用同樣殘忍的方式虐待小狗和一個小胖子,算起時間,也有七八年,這七八年,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轉性麼?

骨子裡殘忍的人,也會因為時光變得慈悲?

心底的懷疑潮水般無法遏制,他揉了揉眉心,轉眼看向一旁純真無辜的女孩,突然開口道,“女人,你真的失憶了麼。”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其實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只為了博取他的信任和同情?

第二卷 情無所依 079 說,你還敢不敢提離開兩字

蘇小安愣住,似有些不能理解他話語裡的含義,偏頭,略有些天真爛漫的口氣道:“老公,你在說什麼啊。”

她的眼珠瞪得大大的,烏黑的瞳仁,清亮的眼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把男人看得有幾分心虛。

“乖,別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