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法人代表一旦在法律意義上確認死亡,這種公款貪汙挪用的事情,就沒有人需要負法律責任,集團只要負責把虧空補上就行了。”
聽他說完,葉清童的心裡一緊。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她對於他們來說的價值……
呵呵,夠了,那些過去,就到此為止吧。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馬凱見她臉色不對,奇怪道。
葉清童回過神,只是搖頭,“沒什麼,隨便問問。”
兩人說話間,音響裡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而裴昕早已回到臺下,如今聚光燈下站著的,正是容光煥發、滿臉笑意的壽星葉啟淵。無非是一些表達感謝的客套話,葉清童也沒有心情去聽,這場宴會不需要她來做主角,她也樂得清閒。然而,正當她暗自輕鬆的時候,臺上葉啟淵的一句話,如一塊巨石,砸進了她的心底——
“今天我在這裡宣佈,小女葉清童,正式成為葉氏集團法定繼承人!”
如被雷擊的不止是她,還有裴昕,只見他那偽裝的笑意明顯地僵在臉上,狠狠地咬著牙,整個人卻進退不得。
相比之下,葉清童倒還平靜了些,只有那雙略帶狐疑而又微微緊縮的、看向臺上葉啟淵的瞳孔,告訴旁人她的驚訝,而其餘的冷靜在他人眼裡看來,則完全成了寵辱不驚,賓客們只愣了片刻便反應過來,一時間紛紛道喜,讚歎葉大小姐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在將眾人五彩繽紛的反應盡收眼底之後,葉啟淵走下了臺,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自然,他也不會錯過裴昕眼底的憤恨、不甘。
很好,這樣的情緒正是他想要的。
畢竟,有了情緒才會衝動,人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做出一些決定性的舉動,這潭死水才會起波瀾,他們也才可以有進一步的動作。
*
裴昕不記得這場宴會是怎樣結束的,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住處,滿腦子只留下葉啟淵最後那句堪稱重磅炸彈的話。
葉清童成了法定繼承人,那他呢,他又算什麼?
他做了這麼多,部署了這麼多,怎麼可以全都白費,怎麼可以?!
轉念一想,也好,既然他做不了繼承人,那他就直接奪了葉氏,看看到最後那猶如喪家之犬的父女二人會如何求他!
辛辛苦苦扶他回來的郭靖瑤看著他的表情從魔怔變為猙獰,最後狂笑不止,突然有些害怕,原想上前勸勸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見她有些狼狽地摔坐在地上,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不經意間挑起了裴昕的□□。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拽上了床,壓在身下,一手扯開了她的禮服,對著她胸前的柔軟吻了下去,狠狠地發洩起來。
直到後半夜,裴昕才漸漸平靜下來,而身側的郭靖瑤早已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而睡了過去。他起身,穿好衣服,坐在電腦前,想了一會兒,發出了一份秘密郵件。
而在葉家別墅,與此同時,葉清童站在葉啟淵的辦公桌前,直直地看著他,神色中帶了點審視的意味。
“你是為了引蛇出洞?”她一回來就直接找了他,此時也不需要拐彎抹角。
葉啟淵聽她這麼問,理所當然地點頭肯定了她的問題。葉清童卻反問:“如果你是早有打算,就連告訴我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麼?”
“這樣才顯得真實,逢場作戲逃不過裴昕的眼睛,何況,”他的眼神裡突然起了一絲玩味,“我也想看看你的真實反應。”
聽他這麼說,葉清童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那麼今天的結果,您還滿意麼?”
“滿意,”葉啟淵也跟著她毫無笑意地笑了笑,“不過你若是能借這個機會查出點兒什麼,我會更滿意。”
“別急,給我兩天時間,會有結果的。”葉清童眼裡閃過一抹光芒。
最黑暗的時候就要到來了呢,有一個聲音在她心裡叫囂著。
*
兩天之後的夜晚。
當葉清童再一次見到葉啟淵,她也確實帶來了更多的訊息。
“他們利用駭客技術把裴昕所有可能的通訊方式翻了個遍,”她如是說道,至於“他們”是誰,葉啟淵也清楚得很,“發現了一封加密的郵件,對方是一個境外組織,最近兩個月,裴昕與他們會有一次交易。”
葉啟淵抬頭看她,“你和那邊十幾個人打算怎麼辦?”
“兩個月的時間,不足以打入他們內部,”葉清童冷靜地說著,再一次像一臺機器,讓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