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血清與病毒中和也會產生那般痛苦,不僅是她,而帶著腹中六個月大的孩子也同樣要遭受著那種煎熬,好在最後都撐了過來。
“過段時間你在巴黎的畫展是不是要開幕了,準備的怎樣?”
“妥妥的。”
“對了佐伊,我們這一季又聘請幾個職員,你要過目一下。”
“我不在這一年你們都打理的那麼好,我就不必操心了。”
“但那個人聲稱一定要見你。”
“嗯?”
嘉麗珊笑了,拉著黎絳到了會議室,大門開啟,只見那道高挑的身影竄入眼裡。
她驀地愣住了,“白茶……”
“佐伊小姐,我是來應聘的。”白茶轉身,唇角勾起一絲久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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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熱浪似是“花影”畫展的勁頭如火如荼。
開幕儀式準備就緒,黎絳一家子也早早得來到了法國。展廳內,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幾多忙碌,黎絳在一旁忙不迭的指揮著,時不時往窗外看看,只見霍斯彥正坐在對街拐角處的露天咖啡吧,懷裡的小黎朗正在咿咿呀呀的推搡著他。
搖頭失笑,轉頭,倏然在7號油畫前看見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背影。
她穿著一襲略帶和風式的白裙,黑髮挽成髮髻點綴了幾顆珍珠,只是站在那裡,便是全然的高貴氣質。
不可能是工作人員,難道是誤入的遊客?可是為什麼其他工作人員沒有攔住她?
黎絳好奇的走到她身邊,只見她正出神的盯著那副名為《解語花》的油畫,不得不說她的眼睛夠尖,這幅油畫是黎絳在向霍老請教了不少中國文學之後才靈感迸發所作的油畫,說是油畫,可整體看上去卻和水墨畫有幾分相似。畫中是幾朵半開的玉蘭花,說是花可從某個角度來看有像是婀娜姿態的女人,含苞欲放中幾片花瓣的邊角卻有枯萎泛黃的痕跡,色調素雅,背景是如墨的渲染,似是幾個人影在喝茶談天,又像是幾縷茶煙飄散。
半餉,那年輕女人終於注意到了身旁有人,轉頭,看向黎絳時眼裡閃過一絲歉意,啟唇的嗓音很是清淡糯軟,“抱歉,我路過時好奇便進來看看了,沒妨礙你們工作吧?”
很顯然對方沒認出她,黎絳更是饒有興致的雙手環胸,將頭歪靠在牆壁上搖了搖頭,含笑著打量著這個女人,從五官來看應該是中國女人。
不算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可小巧清秀的臉龐卻很是耐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驕傲和淡淡的茶香乾淨。特別是這雙狹長深邃的眼睛,讓黎絳倏然想起了黎格,可比起姐姐的空靈墨黑這個女人的眼睛更像是夜裡點綴了星子般的璀璨。
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幅畫,就很好奇。”黎絳輕輕的說道,這才注意到女人手下正支著一根細長的銀色柺杖,不,說是柺杖更像是貴族時期的權杖,杖身上刻著精緻複雜的花紋,極有設計感的點綴著一點點藍寶石。
黎絳半餉才緩過神,看到女人含笑的目光這才尷尬的說了聲抱歉,清了清嗓子才將注意力放在《解語花》上,輕嘆“畫都是有故事的,而我尤為喜歡它。”
“時間是一場華麗,又是轉瞬即逝的夢。”身旁的人輕輕的說道,黑眸裡似有清水婉轉,“是個關於瑣碎日常的,悲傷的夢。”
黎絳頓時有些驚訝的看向她,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這麼想的?!
其實她想畫的,就是懷念黎格短暫的一生,如花短暫的盛開又逃不過的凋零,普通平凡的生活對於她而言如同美夢一般,只是回想,就徒曾傷感。
“誒,女士,你叫什麼名字?”黎絳忍不住的問道,剛話畢只聽一道溫柔的嗓音打斷了兩個人。
“絳兒!”身後,霍斯彥有些無奈的大步走了過來,懷中的小黎朗還在一臉嫌棄的推搡著他爸的下巴,淺棕色的柔軟髮絲一顫一顫的很是可愛,聞聲轉頭看見黎絳時立馬笑著咧開了嘴。
“你的好兒子從來不跟我親近。”霍斯彥說著俊臉也有些委屈,認命的將寶寶塞進了黎絳懷裡。目光掃視到一邊那女人時眼裡閃現過一瞬驚訝。
“別來無恙。”他勾唇問候道。
女人也意外,朝他點了點頭算是示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跟她聊天的就是這次畫展的畫家黎絳。
“哎呀,寶寶他餓了,你這頭豬怎麼連泡個奶粉都不會!”黎絳不悅的低喝了聲,心疼摸摸小黎朗的臉蛋,看著這兩人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對了,你們認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