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底隱隱的不安,快速的來到了內廳遺落手機的位子。
手機果真被她落在一個展臺邊,拿回手機後看了看時間,四個未接來電。
黎絳往出口走正打算給霍斯彥回個電話時突然全身一個激靈驀地頓步,視線死死地定住。
畫被調換了位子!
她走到油畫前,高達兩米的畫被倒置在牆上原來的位置。
這是洛班所作的油畫,他的畫風采取的是文藝復興時期基督教堂風格的人像油畫,原本是裹著透明白紗的歐洲女人在翩翩起舞被倒置後畫中揚起的手好像在指著一個方向。
黎絳順著倒置後油畫中女人手所指向的方向看去,是另一幅畫。
她走向了另一邊,在那之上掛著的就是那幅名為《死後的我》的油畫。
亦如黎絳所瞭解的,這幅就是洛班為自己所作的肖像畫,因他取得奇怪的名字引起外界的猜測和所繪人像臉部過於真實的微表情而在前不久轟動一時。
小心翼翼的走近,下一秒,黎絳著實被嚇了一跳,手一鬆,手機驀地從黎絳的手中掉落在地板上墜落髮出的不大的聲響。她藉著窗外的光看清了畫,平常燈光下總體表情平淡的肖像畫原來在光線微弱後是另一幅景象!
可現在,黎絳所看到的是,跟她差不多高的畫框內,畫中的人面部表情扭曲,眼神空洞到不真實,原本緊抿的唇如今所顯現的是嘴角向上誇張的挑起,扭曲而恐怖!
黎絳在驚嚇之餘也總算知道這幅畫為什麼叫做《死後的我》的畫中所藏有的玄機了,原來是按照陰影的原理讓畫在不同的光線下達到不同的畫面效果。
可她如今沒工夫去讚歎洛班鬼斧神工的藝術天賦和這幅畫所具有的價值了,她只想快點離開。
或許是有人的惡作劇,她剛剛竟沒發現畫被調人換了位子。撿起手機,就在準備打電話讓工作人員上來把畫重新擺置時——
倏然,展廳內的某處發出“吱嘎吱嘎”的輕響!
這聲響很是輕微,就像有人將椅子在地板拖動而造成的摩擦聲音,在偌大而又安靜到陰冷的展廳內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誰在那裡?!”黎絳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的朝著空氣喝了一嗓子,目光有些慌亂的掃視了周圍一圈。
沒有動靜。
黎絳開始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了半天,良久,嚥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邁開了一小步。
依舊,死一般的寂靜。
許是聽走耳了,黎絳鬆了口氣抬頭揉了揉太陽穴以緩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