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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宮人答:用了早膳便去尋了,至今未歸。

伯禎驚,昨日命人尋猴便未果,只以為受了驚嚇,未見玉娘不敢出影,是故未放置心上,自以為玉娘回宮之時,黃泉便會聞氣而回,再不濟,玉娘現身而尋黃泉一見主子自會出現。眼下只祈禱黃泉這猴兒毫髮無損,不然指不定這愛猴如命的玉娘還不知闖下什麼彌天大禍。

伯禎立馬吩咐金福安帶領侍衛去尋猴。

剛出養心殿門,便見玉娘抱著黃泉而歸。

觀去,見黃泉並無傷痕,才安心落意。

二人近些,才覺玉娘冷若冰霜,叫他心底發秫,喚了聲玉娘。

玉娘忽地莞爾一笑,如大雪初霽,雖有陽光,卻寒意十足。只見她笑問:“這後宮中你最中意誰?”

伯禎不解,暗自揣測此語為何意?莫不是呷酸吃醋了?調笑道:“自然是玉娘無二人。”

玉娘喜眉笑眼道:“噢,原是如此。不想我竟有幸成為寵妃。”

伯禎只覺玉娘今日異常,也不知如何答話,“玉娘你又頑皮了。”

“那麼,皇上,請告知你的鶯鶯燕燕們小心行事,近來我心情恐是不佳了,叫我惱了怒了怕是不好過了。皇上覺著需不需要提醒一二?”

玉娘說這番話原是因尋到黃泉時奄奄一息,渾身被粗繩所綁扔在草叢中,解繩後,也不見它竄入她懷中撒嬌,便知恐有傷,於是她俯身抱之,卻吱叫個不停,已無以往的洪亮。

不解玉娘為何今日與以往判若兩人,試探道:“今日可是受了委屈?”

玉娘答非所問,“今日來這兒可是有事罷。”

“朕無事便不可來養心殿了?”

玉娘似笑非笑看伯禎,冷聲冷氣道:“開門見山罷。”

伯禎覺顏面掃地,心揣惱意進內室。

玉娘尾隨,揮退宮人。自衣櫃暗格取藥,為黃泉捏拿。

伯禎置氣,一旁靜坐喝茶。眼神卻也止不住的溜向玉娘那邊兒,見她左臂上已浸出血紅一片她卻視而不見,倒是心無旁騖的為黃泉上藥包紮,對他更是不問不理,不由覺得心煩意燥。他一大活人竟比不得一頑猴!故意將茶杯狠狠的放在茶桌上,見玉娘也不為之所動,仿若未聞。

這般鬥氣,約莫一盞茶。伯禎敗陣,問:“黃泉受傷了?”

“嗯。”

“哦,何傷竟看不出?”

“它又不會言語不曉哭訴,你又怎會知。”

這話好似平常,但有心人便能聽出這字裡行間有諷意,亦有恨意。伯禎可不會問‘你怎知它有傷’這愚蠢至極的話,道:“要不朕派幾個宮人整日守看,如何?”

“謝皇上好意,明日就將它送出宮外,許是這富麗皇堂的宮殿不適合它,鄉間野地更自由些子。”

伯禎聞言驚駭,在他聽來,這話便是意指她待在皇宮不舒坦了,要離宮。忙道:“想必是生疏地還不曾熟悉罷,日後便好了。”

玉娘冷哼一聲,道:“自入宮這短短時日黃泉竟將這幾年的傷都受了去,若在放養宮中,怕是無命享受宮殿繁華了。”

“宮中至少有一棲息之地,若貿然放至宮外,可不是危險重重?”

“這便不勞皇上擔憂了。”

伯禎見玉娘已是主意已定,對黃泉出宮一事也不再言,問道:“你可也要離宮?”

“並不。”

玉娘答,伯禎喜。

“我還未將黃泉所受之苦討回,怎可離宮,叫人自由?”

聞言,伯禎不知是喜還是憂。不願再談這些子事,便將撥資賑災一事說與她聽,問其意見。

玉娘問道:“這瘟疫究竟是人為還是天禍?”

伯禎驚,“應不會有人視人命如草,行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罷?”

“哼,欲成大事者,自古都是用那千堆白骨墊腳的,區區一個村,有何不捨得的。”

“你是說這瘟疫一事恐是陰謀?”

“並不排除這一可能。”

若為陰謀,伯禎不敢想,只覺毛骨悚然。“這該如何對策。”

“若為陰謀,嫌疑者有三,一為地方官員,為得財;二為江湖人士氣,為報仇雪恨;三為太后一系,為敲山震虎。官員想必亦是料定地方受災,國庫必撥災銀這一事,才敢孤注一擲,膽大妄為。江湖人士需遵守江湖規矩,若牽連無辜百姓數十人,便會人人得而誅之,無緣無故不會行這等事。至於太后一系,不用我說你也能知其從中利處。況此次救災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