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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這陸管事憑仗著湘貴妃的寵信,在後宮奴才中混得可是風生水起,除卻太后身邊的李平貴與皇上身邊的金福安,見了他哪個不是逢迎巴結的,難免就有些狐假虎威,平時也少不得作怪。但他並不愚笨,素來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這會子聽著玉孃的口氣似乎不太友善,也就將性子收了一收,道:“奴才惶恐,您是貴人,哪能與奴才有緣。”

“在這後宮中生存怕是不易罷。”

陸管事也不知這主兒心中的計量,也不知該如何應付,只盼著湘貴妃早些來將他領回去。“娘娘見諒,奴才也沒自別處存活過,不知難易,但也知這天底下沒處生存是簡單的。”

“嗯。”玉娘若有所思的看著陸管事,一副極為贊同的樣子,“想不到你也有這般領悟,也不枉此生了。”

這話陸管事可是聽得心驚膽戰,冷汗連連的,顫聲道:“不敢不敢,都是奴才的拙見。”

“你可知今日請你來這是為何事?”

“恕奴才愚鈍,不敢妄自揣測主子的想法。”

“哼。你且說上一說,對了有賞,錯了有罰。”

“奴才不敢。”

陸管事的話音剛落,玉娘手中的鞭子就朝他身上招呼,好不結實,愣是將他的衣裳給打破了。

陸管事吃痛,哀叫一聲,滿嘴求饒。

玉娘又是一鞭揮去。

這把陸管事給疼的,嚇得不敢出聲,心中罵聲連連,暗道這瘋婆子不知扯什麼瘋,叫他好生受罪。又想著這湘貴妃怎還不來,這般下去,可不得丟了半條命去。

“來人啊!將這目中無人的奴才給我綁在那桃樹上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什麼孽,竟如此膽大包天,蔑視皇室顏面。”玉娘手裡把玩著鞭子,唇邊還揚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樣子真叫人生畏,遍體生寒。

這髒水潑下來,幾條命也不夠他丟的,陸管事連連求饒。

玉娘本就是要懲治他的,哪會仁慈了去,充耳不聞。

待宮人將陸管事綁好了,玉娘踱步至他跟前,那張臉明明是個俏模樣,卻叫人不寒而慄。

陸管事只看著玉娘拿把精緻的匕首劃弄著他的衣裳,那冰涼的觸感就好似條潛伏在叢林深處的毒蛇,正吐著紅信子辨認獵物方向,只尋恰當時機給人致命一擊。

“你倒是個有福分的,正好碰上我行善積德的好日子,你且放寬心,我自會慈悲的送你去那無憂處,好叫你再無煩無惱。”玉孃的語氣清冷的就像是與人談著今個兒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宜出行般,不痛不癢。渾然不覺這話於他人聽著該有多森冷。

陸管事身抖如篩糠,驚懼道:“娘。。。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

“奴才叫娘娘生厭便是奴才的罪過,求娘娘饒恕,奴才定為牛為馬為娘娘效勞。”

“我要牛馬又何用。”說著便將那鋒利的匕首刺進陸管事外露的胳膊,輕輕一劃,便是皮開肉綻,血珠如雨後春筍般般紛紛爭先恐後的冒出來,好不可愛。見陸管事本能的往後躲,玉娘笑道:“你可要禁得住疼痛才好,不然這皮肉傷變為了筋骨傷那可就不妙了。”

陸管事瞬間汗如雨下,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只是囁喏著:“娘娘。。。恕罪。。。”

玉娘聞言,真就手下留情了,嘆道:“可憐我黃泉不會言語,不然也不會受那等子罪。哪會像你這般會求饒的,也罷,也罷。”

語畢,便走進室內了,只說那湘貴妃親自來尋了便放人。

皇后作為一宮之主,有妃子生病了那也是得端個賢惠大度的,不論玉娘真病假病,便派自給身邊的芳華姑姑前去探望,靈丹妙藥也倒是賞了不少。

芳華姑姑回時只道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原來她去養心殿時,玉孃的近侍宮女說是玉昭儀身子沉得厲害,臥床不起了。

皇后對此不置一詞。

後芳華姑姑又說了件稀罕事,便是金福安一事。

聽了芳華姑姑的所見所聞,皇后愈發的覺著這玉娘是個會惹是生非的主,在這深宮後院之中行事魯莽可不就是把鋒利匕首。於是皇后心中有了思量。

戍時,伯禎將奏摺批完,傳金福安問了這後宮的情況。

金福安只說了一切風平浪靜,湘貴妃與玉昭儀並未大打出手。

伯禎聞言,不由得挑眉稱奇,這賈玉娘是個錙銖必較的,會受著氣既往不咎,息事寧人?問:“養心殿有何動靜?”

金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