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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嗔道。

李冶庭附和道:“可不是。不論這行兇者為何人定是逃不過制裁的,只是委屈閣下了。”

“也是我的失當之處,若為我樓中人所為,絕不姑息,若不是,還望二位公子於公堂上多說善詞,免了我樓的災去。”

“這位公子看著面善,可是曾見過的?”玉娘雖說不是過目不忘,但記性也是上佳的,自是認得這伯禎就是雨中為她執傘的人,但腦海中還有些隱隱約約的影子閃現,大有呼之欲出之勢,細細回想又是朦朧一片,她篤定這人還曾在哪兒見過。

“姑娘說笑了。”伯禎牽唇一笑,他才智雙全,但奈何有一為外人所不知的毛病,那便是有些面盲,非見過三五九回的人都記不太清,只有個朦朧的影像。是故,一直以聲辨人。

在伯禎笑的那瞬,電光火石之間,玉娘終於記起這伯禎是誰?乃當今聖上趙睿臨。在他登基□□之時,她在京都的護城街上見過一面。

百曉生!這世間只有他不願知的事兒,絕無不能知曉的事兒。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莫不是皇家之物,他有這猖獗的底氣。

為何要散播謠言?是了,今早忘嗔說了,賢王與武林盟主江宗明暗中勾結了。這江湖與朝廷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一個暗王,一個明帝。這太后一派與武林盟主結友了,身為皇帝豈能坐視不理,不生急?於是造謠生事,既能借刀殺人,又能拉幫結派,真是一舉兩得。

哼!新仇舊恨,倒是來得好!玉娘冷哼道:“明人不說暗語。再裝模作樣就少了真誠。”

在座之人皆是莫名其妙,連忘嗔忘憂二人亦是不解的看向玉娘。

伯禎眼藏冷色,手握杯盞的力氣兒也暗加了一分。

“玉娘,你這是?”李冶庭皺眉道。

玉娘一字一頓的說著:“趙、睿、臨。”

李冶庭聞言立即手揚軟劍架在玉孃的頸項上。

見此,忘嗔也手握一把短匕首橫在伯禎的脖間,他可不管你是皇帝還是狗賊,動我主子照殺不誤,這些子人可都被玉娘給養成了遇佛殺佛,碰鬼殺鬼的性子,一個二個都是護短之人。

玉娘依舊氣定神閒的坐著,惘然不顧這明晃晃的劍還擱在她頸部,調笑道:“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李郎這就刀劍相向了,全然不顧昔日溫情了喲!可見是個狠心腸的呢!”

李冶庭但笑不語,那劍也不曾移去半分。女色雖迷人,可終究不過是個消遣罷了。

伯禎忽地笑了,“姑娘好眼力。”

“愧不敢當,若是得了好眼力,又豈會錯看了李公子去?李公子在我心底兒可是個憐香惜玉的呢!”玉娘語中怨中有哀,恰似那神女的一番情意暗付,奈何情郎並無此心意,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這玉娘可不就是個會演戲的鬼。不過玉娘心底是有幾分欣賞李冶庭的,到底不是個迷色的庸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喜歡被人以劍相挾。“刀劍可是無眼物,指不定就出了什麼禍事呢!忘嗔啊!你也該是收收你那燥脾氣了,坐下來好好的喝杯茶,壓壓火。讓人瞧見了莫不以為是個小家子氣的。”

玉娘這話,明為損忘嗔臉面,暗為諷刺伯禎、李冶庭的風度。這刀劍無眼,出了差池倒是失了和美,弄巧成拙也是有可能的,大不了我這知己樓不要了,重頭開始。你伯禎呢?除了我白宮,這江湖中誰敢與武林盟主叫板?且與之旗鼓相當?你說你一來拉幫結派籠絡人心的卻刀劍待之這不是談判之道吧!也忒霸道了不是。有事相求不就得放低姿態麼?這高高在上的,任誰也不爽快了去不是。末了,還給人莽撞行事的印象了去,這叫我如何與你合作?身為一國之君卻無半點君子風度,可不為人恥笑?

忘嗔自是聽而從之。

伯禎、李冶庭自是聽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臉色自是不太美。

伯禎見忘嗔對玉娘言聽計從,想必這玉娘是白宮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了。他雖知曉這知己樓是白宮產業,卻也沒查清楚這白宮之主是何方人物。笑道:“他是個不經事的主,懇請姑娘多擔待些。”

“跟他較真了去,可不是自討沒趣。”那神情,那語氣好似在說,你們還不值得我大動肝火的份兒。

看吧,傲嬌的喲!簡直是目中無人。

這般的玉娘可與李冶庭印象中人大相庭徑,他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玉娘本人。

伯禎這皇帝雖說當的有些窩囊,但也不曾有女子如此不屑一顧。我堂堂一國之君被一鄉野村婦輕視了去,可不是一奇恥大辱,頓時,心生怒意,卻也不形於色。“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