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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倒是我失了周到,我見你二人皆是有那小家碧玉之態,大家閨秀之風,這靜時若處子,動時若脫兔,是個宜家宜室的。定是一家好女百家求,不知許配否?”

“公子問得如此私密,可是動了私心?”無晴杏眼睜得大大的,坦坦蕩蕩,並無半絲嬌羞之意,不過那模樣倒是嬌俏得緊。

“我表露得很明顯嗎?”

“難道不是嗎?”

李冶庭這話題並不想再繼續深談,於是又另尋了個。一路上,二人相談甚歡。

作者有話要說:

☆、搔首弄姿誘愚僧

夕陽西下時,玉娘、伯禎一行人在洛城鄰縣的一家福來客棧休歇安頓。

晚飯後,眾人都相繼回各自的房間。

了塵子出房想喚小二哥討些湯水淨身時,恰好遇見正欲外出的玉娘,便道:“施主。”

見玉娘置之不理,又道:“施主。”

見玉娘依舊不應,便加快了腳步,喊道:“玉施主。”

你道為何這了塵子喚賈玉娘為玉施主?是因時至今日,他不曾曉得玉娘姓賈。

這時,玉娘方轉身看向了塵子,故作茫然態,道:“你可是在叫喚我?”

“正是。”

玉娘巧笑倩兮,“我原以為你是喚他人,不想是在喚我。說來你我二人也算是友人了,為何你還是叫得如此生分,可不叫人涼心喲!”

還生分,你二人間可曾有熟稔時?他一出家人不喚你施主,難不成喚你玉娘,嬌嬌兒?

“見施主行色匆匆,難道是要外出?這人生地不熟的,又正暮色臨城時,施主一女兒家此時出行怕是有些不妥的罷。”

“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縱火行兇的好時機,又何來的不妥喲!”此話只是玉娘逗弄了塵子罷了,並非真去幹那殺人放火的勾當。只是這一天的舟車勞頓,讓她骨頭都有些酸脹了,就想著散散步,解解乏。

聞言,了塵子心驚不已,擔心玉娘又濫殺無辜致使他人枉送性命,忙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即便他有什麼過錯,也罪不至死。都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施主也保不準能一生無錯誤過,何不以己及人,放人生路呢?”

玉娘神色冷淡,邊走邊道:“對敵人仁慈,便是將自己推上死路。我為什麼要這行蠢笨之事,作繭自縛。”

了塵子趕忙踏步跟隨,他本非能說會道之人,還偏生遇上了能言善辯的玉娘,可不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麼,也不知該如何勸說。只是一味的說著行善乃是大公德,必有福報云云。

這麼多年的摸爬打滾,玉娘可是練就了百毒不侵的好本事,任你說得個天花亂墜,她也是過耳即望,進不了她心底的,好在她此時有些喜歡這和尚在她耳邊瞎唸叨,也就任著了塵子在她身邊喋喋不休,若換作旁人,還不知會釀一出什麼禍事呢!

了塵子深深切切的聲音讓玉娘自心底生出一股惆悵感。

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即便是這和尚,也是為著修行在她身邊來往。

有那麼一瞬,她深感莫名的無措,天下之大,卻無一方她的歸屬地。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有血有肉的軀殼罷了,行屍走肉般的遊蕩在這人世間。

突然對於這些生有所圖之人的豔羨之情油然而生,霎時,便被暴戾取而代之。

她需要那些個勞什子作甚?玩火自焚麼?重蹈她母親的覆轍麼?

心思輾轉,忽地一聲嬌啼:“哎喲!”

了塵子的話語被玉娘脆生生的聲音給打斷了,便朝身邊的玉娘看去,藉著幾處房屋簷下高掛的燈籠燭光,只見玉娘白濛濛的一團倒身在地,忙道:“施主?可有大礙?”

“腳扭了。”玉孃的聲音自胸腔溢位,軟糯綿綿,尾音顫顫,三分懊惱七分嬌,好似哭音般惹人憐愛。

你當這玉娘是真崴腳了,疼得厲害?真信了,可不就讓她逗樂子了。她只見這了塵子過於純淨,於她而言頗有新意,便惡從膽邊生,欲將他誘入歧途罷了。

了塵子哪知人心險惡,只當這玉娘是疼得厲害了,對玉孃的嬌誘未察半分。這玉足可是為女人家羞處,不可輕易叫人看了去,他雖為僧人不畏人言,但也不代表著百無禁忌,這損人清譽之事還是謹慎為之方妥。道:“貧僧這就尋人來將施主送醫館去。”

玉娘氣呼呼的道:“哎喲,你這個不開竅的。你把我一個人落這兒,萬一碰著個歹人,我可不是平白無故遭了罪去。”

睜眼說瞎話大抵就是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