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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翌日,午時,玉娘才醒,便見忘川、忘念、忘憂三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忘憂面色倒還紅潤,忘川忘念二人鬍鬚滿面,好不糟亂,玉娘牽唇一笑,道:“叫你們受驚了。”

那聲音恰似初學音律者所拉的二胡音,晦澀刺耳,但自他們聽來如同仙樂。

忘念見玉娘轉醒飛奔二出,於廚房將溫著的清粥端來。

因跑得急了,額上汗珠涔涔。於榻前而坐,將其扶起,舀粥調溫送於跟前。

玉娘見了,倍感溫情,乖順而受。

因實在是餓得慌,清粥也是津津有味,很快粥見碗底,玉娘卻是意猶未盡,雙目晶亮的看著忘念,示意我尚未覺飽。

忘念被逗笑了,道:“一次不可食用過多,會引起腸胃不適,過幾盞茶的功夫再餵你。”

玉娘精神稍濟,便打趣道:“醫者苛待病患,定非良醫。”

“甚麼良醫,我立志要當的可是毒醫,要毒害之人為你首當其衝,你可要小心了。”

忘憂見玉娘精神煥發了些子,自是轉愁為喜,道:“哎呦!這就打情罵俏上了,我與川哥這麼大倆活人竟可做到視而不見,也不害臊。”

忘念看了眼忘川,見其喜面帶鬱色,後道:“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淨說些子甚麼昏話呢!”

“喲!還惱羞成怒了,是被戳穿了心思罷!我說念哥兒啊!你那麼點心思那可是昭然若揭喲!”

忘念道:“就數你古怪精靈。”

玉娘笑聞他們鬥鬧,見忘川默然不語,問道:“與你同來的可都是精良之人?”

忘川點頭。

“嗯,那送我進宮罷!”

聞言,忘川還未言語,忘念便對玉娘吹鬍瞪眼,道:“那宮裡是有甚妖甚怪叫你失了心魂,連命都不要了。若是這樣,還不如叫我將你毒死算了,一了百了,省得成天整日的牽腸掛肚。”

忘憂也道:“哎呀!我說玉姐兒,你這還傷痕累累的幹嘛要折騰自己啊!該不是真被宮裡頭的人下了咒罷?”

忘川亦道:“屬下也不贊同主子進宮去。”

玉娘道:“趁我這傷未愈,還可大做文章。”

“我就知道!掏心掏肺對你好的人,你見不著,忘恩負義的卻是叫你心心念念。你要去,便去罷!傷了殘了亡了都道你活該!”語畢,忘念負氣而出。

忘憂道:“念哥兒一貫是刀子嘴豆腐心,玉姐兒你可莫要將念哥兒的話擱在心上,他哪捨得你傷殘的,只不過是心疼罷了。”

玉娘笑道:“我知。”

忘憂道:“既然知道,就安心養傷罷。有甚麼事不都還有我們在嘛!”

玉娘搖頭,再三堅持要入宮去。

忘川、忘憂見之無法,只好隨其入宮。

再說趙稚這廂,見那二侍衛回去覆命時,趙稚怒不可遏,直呼蠢貨。他本意原是譴這二侍衛與玉娘同回,一是長伴左右便於監看,二是窺其曹營捉些把柄,可哪知這二人就隨意把玉娘丟了,還沾沾自喜的回來邀功了,這可不是煮熟鴨子拍翅飛,口中肥肉被人奪,哪能是叫他不怒氣沖天的。

那二侍衛也覺委屈,尚未明言,他們哪知趙稚心中的彎彎繞繞。

趙稚忙尋謀士共商後策。

☆、澄思渺慮果斷決

幾人馬車又因無通行令而被拒之於宮門之外。

忘川,忘憂皆是竊喜。

玉娘叫忘憂揭開簾子,對那侍衛道:“本宮乃是宮中貴人,因事外出,今方回宮,卻不想被自家人拒之門外,傳開去這叫本宮顏面何存,你可要仔細掂量掂量,叫本宮難堪了,日後可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那侍衛左右打量玉娘一番,素面黃肌,毫無貴氣可言,且聲音暗啞難聽,怎麼瞧著也不像宮中貴人,便道:“貴人恕罪,若無通行之令,屬下也不敢擅自放行。”

“甚好!恪盡職守,不為權貴所嚇,本宮定要於皇上跟前讚揚一番。”

“屬下職責所在,不敢居功。”

“有功需賞,有過得罰。你疑本宮非貴人,你便差人去報與皇上,說是賈氏玉娘求見,便算作是兩方皆歡。”

那侍衛思慮了一番,想他一守門侍衛哪敢得罪人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便點頭而去。隨即又有侍衛站其位,守之。

玉娘幾人便車內而候。

那侍衛經過層層重門,才至御書房,求見。

一外侍公公問其何事。

侍衛答:“一位自稱為宮中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