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上面就算發覺糧庫裡的糧食少了,追察下來,王鎮長也有說詞。
三點過後,王鎮長和杜老道也吃喝的差不多了,王鎮長從屋裡拿著大喇叭就走到了院子裡,高聲喊道:“咱們大家都注意了。近些年,旱災肆虐,就咱們許莊這一代,就已經數月沒有下過雨了。我王某人特意去了九龍山,把禹廟的杜子虛道長請了來,道長說道,這旱災肆虐,實在非是天意,而是咱們許家莊出現了旱魃,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殭屍。今天咱們就去挖旱魃,挖出旱魃之後,咱們這一代的旱情就會緩解。大夥聽明白了,是殭屍,是屍體。既然是屍體,就自然在墳裡,這是常識。我王某人有話在先,如果杜道長認出了旱魃在我的祖墳裡,要挖我王某人的祖墳,我一句二話都沒有,馬上開挖,可是如果挖到了在場諸位的祖墳,唯望諸位也不要怪罪。”
第2卷 第17節:旱魃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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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4)
階下一人伸臂道:“要是道長確認了哪一墳是旱魃,而這家的後人又不讓挖,我們和他們沒完。”人們跟著喊道:“沒完。”
王鎮長叫道:“好,事情便這麼定了。”伸手叫了幾個警察:“你們,陪我和道長一起去挖旱魃,給維持秩序。”
幾名警察打了敬禮,陪著王鎮長走到大門口。
張璞正在擇著小山一樣的菜,說道:“這位道長好威風啊。”
旁邊一個陪著張璞擇菜的人說道:“那是當然了,人家可是九龍山禹廟的活神仙,輕易不下山的,還不是多虧鎮長把他請下來,總算要下雨了,下了雨去河裡洗澡去。”
胖頭魚在後面喊道:“你們幾個磨蹭什麼呢?不就擇個菜嘛,要費多大功夫?”
張璞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那個禹廟的杜子虛道士眾星捧月一般的走出了鎮政府大院,心中暗自說道:“明明雲姨也會法術,也教給我法術,可是卻會什麼不讓我在人前施展呢?哼,總有一天,我要算這個杜子虛道長一樣威風八面,這才神氣!”
王鎮長和杜老道走出鎮政府大院,迎面走來了一群人,向王鎮長一拱手,說道:“王鎮長,多日不見,聽說你在為咱們許家莊除旱魃之事操心,這可多麻煩你了。不過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叫上我呢?”
王得志見來人體型肥胖,腆著肚子一步三搖,正是許家莊的莊主許庭貴,拱手笑道:“許莊主怎麼能和別人相比?我就算是缺人,也不能麻煩許莊主啊。”
許庭貴笑道:“王鎮長客氣了,我聽說你們挖旱魃人手不夠用,特意帶了些家丁來當下手,王鎮長不會不歡迎吧?”
王得志笑道:“許莊主說的哪裡話,你的手下,平時我想請都請不動呢,能來幫忙太好了。請。”手一作請勢,許庭貴帶著他的幾名手下也加入了人群,浩浩蕩蕩,直奔向了鎮外。
許鎮有王、許兩大戶,也便有兩處祖墳。或許是兩家祖代同時看中了這一處的風水寶地,故此兩家都在同一處立墳。為了區分,兩家的祖墳原來分列在河兩側,河東為王家,河西為許家。在清代末年,兩家的祖墳還能分的出來,但是自民國成立的當年,這條河水突然改道,竟然從兩家的祖墳處滾到了別處,這樣一來兩家的祖墳便只隔了數米,根本無從區分。
第2卷 第18節:旱魃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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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墓(5)
杜子虛手拿著羅盤,帶領著眾人到了兩家的祖墳,先從兩家的祖代查起,口中念個不停,手中的羅盤指標也是一動不動。這樣漸漸的,便把王家的百餘座墳都給查了一遍,搖頭道:“正氣流動,無隔無礙,看來旱魃沒有藏身在這些墳裡。”這句話一說,來的王家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說是除旱魃,但是如果真是發生在自己的祖墳裡,真的把自己祖先的屍體刨出來,還是難免心有不悅。
但是接下來又輪到許家的人擔心了,只盼著杜子虛也說兩句吉利話,使自己家的祖墳免於遭難。
許庭貴的臉色明顯的變的不好看,再怎麼說他也是許家莊的莊主,是許家的族長,不過說白了,莊主只不過是個村長,挨古代來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吏,而王得志雖然只不過比他大上一級,可是這卻是要命的一級,按古代來說,人家就是一個九品官,雖然比芝麻還要小上一點,可是卻是已經穿了官衣,能指揮的動警察了。他再怎麼不服氣王得志,也只能忍著。
杜老道仍然手拿著羅盤,從許家的祖代一代一代的往下查起,每走過一個墳頭,大叫道:“平安無事,”身後就有不少人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