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晟對我突然坐到他身邊露出了一絲不解,但也只是短暫性的,只那麼一瞬間,便收起了不解的眼神繼續看著手裡的雜誌。
“我們晚上出去吃吧?”我試探性的問。
“為什麼。”他沒有抬頭,也沒有對我這句話表現出過多的好奇。
“因為晚上沒人做飯,陳媽……回家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聲音比前面小了很多,心裡祈禱著江銘晟千萬不要大發雷霆。
一聽到陳媽回家了,他將手裡的雜誌往桌邊一扔,雙手環胸的看了我半天,直盯的我渾身發毛。
“她家裡出事了,所以我才讓她回去的。”受不了他凌厲的目光,我慌忙解釋。
“那晚飯你做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起身欲上樓。
我愣住了,他讓我做晚飯?做晚飯給他吃嗎?沒有任何考慮的餘地,快速衝到他面前,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很肯定的說:“我不會做飯。”
江銘晟最不喜歡的就是從我口中聽到不字,不管是說什麼,總之這個字就是犯忌似的不能說。
冰冷的眸子往我身上一掃,我趕緊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低頭不情願的嘟嚷:“我只會煮粥。”
“可以。”簡單而又冷酷的吐出兩個字,再看他時,已是背影。
36 如何不抬舉自己
重新坐回沙發,雙手捂在臉上,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總是這麼無奈,無奈到只有嘆氣的份。
他就非要這麼跟我過不去嗎?我不會做飯,就用冷眼瞪我,說只會做粥,他就說可以,我知道他就是見不得我不順從,可是順從也不能拿他高貴的胃來虐待啊。
難道他就不怕我在粥裡放點砒霜什麼的,就算我心地好不放砒霜,這夜長夢多的,吃點粥難道就能飽嗎?
江銘晟啊,何必要為了讓我不好過,就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我季來茴,值得你這樣嗎?
長吁短嘆了半天,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了廚房,一邊清洗著珍珠一樣的米粒,一邊繼續嘆著氣。
其實我並不是不會做飯,我只是不想給江銘晟做飯,在我的觀念裡,女人能為之下廚房的男人,一定要是最愛的男人,而江銘晟,他是我的仇人,雖然沒有嚴重到不共戴天,但也不可能讓我親手為他奉上飯菜。
現在我煮粥,就當是一種施捨吧,古代鬧饑荒,官衙裡不都是賞點米粥給老百姓充飢,就把江銘晟也當成那些窮苦的老百姓就好。
這樣想來,心裡果然平衡了許多。
一個小時後,米粥終於煮好了,看著清淡的米粥,再加一疊小菜,毫無愧疚的想:江銘晟是你自己說可以的,吃不飽可別怪我煮的不好。
咚咚的跑到樓上,輕輕的敲了敲書房的門:“江先生,請下樓吃晚飯吧。”
我學著陳媽的口氣輕喊出聲,片刻後,他扔了三個字出來:“知道了。”
我坐在餐桌邊,盯著清湯照人影的米粥,心裡酸溜溜的委屈,要不是該死的江銘晟突然回來了,我今晚是可以做一桌豐盛的晚餐慰勞自己的。
因為不想給他做飯,就得委屈自己也跟著喝稀飯,雙手托住下巴,想著晚飯後要不要找個機會到外面再吃點什麼。
江銘晟下樓了,拉開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米粥,他倒沒有出現我想象中該有的憤怒表情。
我以為他會再看到那碗米粥時,先是把碗給摔了,再把桌子給掀了,最後再質問我:“這是讓我喝水嗎?”
今晚的他,平靜又冷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口中,他眉頭一挑,我不確定的問:“很難吃嗎?”
其實我是有些緊張的,我倒不是怕不合他的胃口,我是怕他吹毛求疵的找我茬。
“還可以。”舒展眉頭後,他淡淡的說了句,不找茬已經很好了,是不是在間接的表揚我,就不妄想了。
“不過……”
他拿著勺子在碗裡攪了攪。
“不過怎麼了?”我忙問。
“沒米了嗎?”
這一句話問的我簡直是無地自容,幸好剛才沒有妄想他是在表揚我。
“不是,是我水放多了。”
端起碗我大口大口的喝著米湯,一張臉恨不得全塞進碗裡,這樣就不會被江銘晨發現我的尷尬了。
我沒想到是,清湯照人影的米粥,江銘晟竟然吃了兩碗,他總是提醒我不要抬舉自己,可是今晚他的舉動,讓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