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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男子。糟糕!我心想!被發現了!!!

四周無人,我盯著緩緩靠近的幾個人,見他們從身後抽出勵棍,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撒腿便跑。身後的人便飛奔過來,緊追不捨!!邊跑,我邊把書包放下抱在懷裡,他們的目標是書包!和上次一樣!!

我的書包,如今裝著三個人的命,一是莫湑,一是院長,還有一個,便是赫連意!一個棍子襲來,我被打中後腦,吃痛的我一個不穩跪在地上,滾了出去。緊接著又一棍鑿上我的背部,“啊!”疼死老子了!

他們只是一味的棍棒相加,拳打腳踢,全然是在洩憤。我豁出去了,死死地抱住書包,試圖掙扎起來逃跑,眼看後方惡人的木棍近在咫尺,便聽見有人喊我:“唐棣!快上車!”

是白茅!他在車裡衝我喊叫!我全力擺脫掉黑衣男子,嘿嘿,咱可是運動健將啊!跟我比!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飛快竄進白茅的車。他一個油門便衝了出去,讓我有一種錯覺,他開的不是轎車,而是F11!!

我抹抹嘴上流出的血,回頭看看有無車輛尾隨,轉身跟白茅說:“成功了!”

他專注於駕駛,對我說著:“媽逼的!今天的院務會,竟然說昨天的傷人事件是醫患矛盾的激化!警方竟說刺人的兇手是病人家屬,得了精神病!!”

“我草!!”我啐了一口血出來,“他們還是不是人了!他赫連意在裡面生死不知,他們竟然這麼快,這麼輕易便下了定論!精神病?!這群禽獸!”

“還有件事,我剛才接到紀仁電話,說赫連意高燒不退!”白茅飛快地駕駛著車子,“先回醫院,事情等赫連病情穩定了再說!”

他看看鼻青臉腫的我,又說:“你這樣子,唉~先處理一下吧,他見了你這樣又要著急了!”

趕回醫院後,我草草去急診室處理了頭上的傷口,醫生見到我便奚落著:“怎麼又是你?!年輕人老是打架可不好啊!”誰老是打架了!我去!懶得辯解,我急匆匆趕去ICU。

剛一進去,便聽見護士大聲呼喊:“紀主仁,赫連主任寒戰了!”我嚇得飛奔過去,見意博躺在床上,神志不清,身體劇烈地抽搐。雙臂折在胸前,不停地抖動,輸液導管被他拉扯地左搖右晃,監護器跟著發出驚心地尖叫。

白茅衝上前檢視心電圖,忙叫:“室上速!利多卡因!快推利多卡因!”護士們推來搶救車,以最快的速度注射。室上速仍舊持續存在。紀仁焦急萬分:“不行的話電擊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白茅見沒有轉復的趨勢,便點頭同意。

我在旁邊推開意博的手臂,聽見他在氧氣罩下不停地叨唸,我俯下身仔細辨聽,只聽他嘴裡一聲聲地喊著:

“小唐!小唐!”

作者有話要說:

☆、用心良苦,全然不知

“有沒有一個特別的階段讓人突然間就成熟起來?”我反覆問韓山,我在求證,是不是每一個青年人都會透過某段經歷才會成長。

韓山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心不在焉地說:“你最近怎麼多愁善感了?!”

啊~是啊~狂放不羈的唐棣近期儼然成了人間的惆悵客。生死無常,千般疢難,愛恨交織。沒有遇到那個孤楚無依的赫連意之前,我從來不相信命運;沒有這般錐心似絞的“多愁善感”之前,我從來不認為世間果真存有真情;沒有聽到神智昏沉的赫連意那一聲聲“小唐”之前,我從來不確定他是在乎我的。

再說那天回到醫院,赫連意高熱神昏,抽搐囈語,頻發室速,血壓過低。我第一次見到一向鎮定自若的白茅慌了心神,而紀仁也亂了陣腳。而我在聽到意博的碎碎念後,心酸與幸福灌滿了心田。

白茅讓我走開,他要給意博進行一次電擊。要知道,一次心臟電覆律也是極具風險的,萬一他一口氣上不來,後果不堪設想!

“沒有辦法,利多卡因與可達龍都不起作用,再這樣下去,室速變為室顫就壞了!”白茅焦急地跟紀仁說。紀仁也頻頻點頭,他們決定冒風險電擊。

意博的喘息愈發深快,極度痛苦。白茅把電極放在他胸前:“準備!”

“砰!”

“啊~~”意博大聲呻吟起來,身體跟隨一陣劇烈的抽動,滿頭大汗,不住喘息,隨即睜開雙眼盯著天花板,似乎在緩解剛才的痛感。

“轉復了!轉復了!”紀仁看著監護器興奮地喊著。白茅放下機器,擦擦頭上的汗,笑了起來。

我俯身問意博:“老師,你感覺怎麼樣?!”

他仍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