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撐在我臉上,想讓我閃開:“混小子!把你那穢臭的嘴挪開!”
我的手臂纏在他的腰身,因為他的話又緊了幾分:“不香到口誓不罷休!”
最後,他被我帶到暗影的角落,不得不軟在我霸道的懷裡。輕啄懷中溫軟如玉人兒的唇,平淡甚至略帶藥香的唇,竟讓我心升暖意。輾轉到他的耳垂,廝磨啃噬,引來他的陣陣顫慄。
“老師,我們多久沒有進行有氧運動了?!”
“啊~~”他的身體又一陣輕顫,低低喘氣,微弱的聲音傳來,“說這樣的話…啊…啊…你怎麼都不會害臊…不要…”
我急不可耐,抱起他就要往樓上跑。他脫力般靠在我胸前,斷斷續續地說:“卓瑪去哪了?叫卓瑪回家…”
我朝遠處喊了一聲卓瑪:“卓瑪,玩夠了回家啊!”
卓瑪這丫頭一到這就和社群的小孩子們混熟了,一群少男少女每天湊在一起,野得都不想回家。她聽到我的呼喊,大聲回應了一句:“知道啦!”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兩個人一起摔倒了床上,我以最快的速度下去鎖門,關窗,赫連意受不得風。他躺在床上,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眼眸淌水,臉頰緋紅,柔和的笑著,卻是異常溫順。
因為怕被卓瑪打斷,我們速戰速決。想必赫連意也是從中獲得了快樂,竟賴在我懷裡,說什麼也要我把殘局收拾好,還要我給他洗澡。這樣的他不多見,一向內斂不事張揚的他,難得流露出孩子氣。
“得!”無奈,我只好抱著柔若無骨的他,匆匆去洗澡,“某些一直躺在床上享受的人,竟然讓某些一直做體力勞動的人伺候,您還真是大爺!”
“明天本大爺還要接待市局領導,”赫連意麵若桃花,似笑非笑,聲音低微膩人,“誰要是害得大爺我當不上副院長,誰就為今晚的愚蠢行徑負責!”
給他洗頭髮的手停下來,側頭驚喜地看著他:“老師考慮好了?!準備接任副院長一職了?!”
“快洗!快洗!”他拍拍我的大腿,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樣子看上去既慵懶又放鬆,“我考慮好了,你說的都對。”
赫連意按照上級指示,辦理了各種人事手續,終於榮登副院長一位。這下,不光是CCU,不光是心內科,不光是心臟中心,整個醫院的業務技能事宜,都歸他管了。看著他忙忙碌碌顧不上吃飯、休息,我竟有些後悔。
竇院說,赫連意晉升,心內科的大頭屬白茅當之無愧。可是白茅現在為家事忙得焦頭爛額,心內科暫時還需要赫連意撐住大局。
六月中旬,三甲評審與世界盃一樣,如火如荼地來到。赫連意每天加班加點,稽核科室裝置、人員檔案、疑難和死亡病歷、手術記錄、住院病歷,乃至衛生等一系列細節,他都要匆匆掃查一遍。光是我幫他做的報表都厚厚一籮筐,當然,我也前前後後幫他處理了不少文書事情。一些我幫不上忙的,就只好他自己動手。
評審期間,他作為副院長,跟隨檢查團走遍了整個醫院。大大小小N多個科室,他著實是沒有喘氣的時間。這期間他不能回家,吃住全在辦公室。卓瑪在家需要照顧,我只能每天家裡、醫院兩頭折騰。晚上在家一個人看球,看著看著又惦記他有沒有吃飯,心臟有沒有難受。安頓卓瑪休息後,我總是給他打個電話,聽到他還算清晰平穩的聲音,我便放下一顆心。
愛情其實是一種習慣,你習慣生活中有他,他習慣生活中有你。每天在一起時不覺得什麼,一旦短暫分開,卻彷彿失去了所有。
“老師,有沒有想我?!”
“下午才離開的,做什麼就想來想去的?!”
“可我想你了。”
“知道了。”
“真的一點也不想?”
“我很忙。”
“好吧…”
“卓瑪做什麼呢?”
“卓瑪今晚又出去野了,我教訓她了一頓,現在躲在屋子裡生悶氣呢。”
“小孩子出去玩玩很正常,整天宅在家裡也不是事。”
“老師真是不可理喻!教育我要看好卓瑪,不知道誰說的手術前不能出事的!現在又怪我管得緊!”
“不是的。”
“就是,你就是在埋怨!”
“唉~”
“算了,你忙吧,我也不想你!”
不待裡面在說什麼,我氣沖沖地結束通話電話。一個人躺在大床上,看著天花板,思念著他的體溫,思念著他秀雅清俊的面容與流光溫柔的眼神,思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