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白哪裡尋來的信心,也不知道他究竟費了多少周折。有些事冥冥中已命中註定,當一切都隨風而逝,我們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在現實面前,夢想總那麼脆弱無力。錯過的都已錯過,失去的都已失去,生命中還有許多未知的苦難和甜美,值得我們堅持等待和珍惜,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時隔幾日,當紀檢委的人再次來到醫院時,我與赫連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裡準備。我們說好了,白首同心,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保證馬上把小說完結,連我自己都覺得冗長而拖沓了!!!我也保證是HE!(現在說明有些晚了哈~~)
☆、時過於期,否極泰來
愛,不是一場艱難的談判,而是一種情感的交融。面對愛情,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的安撫。愛,不是完美而是補充的過程,不是依賴而是相互攙扶。我孤獨地走著,一盞沒有亮起的心燈一直等待誰來點燃。直到遇見他,遇見他燦爛的笑容,覺得一切真實而非虛無。
他們說坦白愛意是丟臉的事情,說總是先表白的人輸得最快。可我想說,勇氣和坦誠永遠是最了不起的事情。有人為掩蓋那點心思疲於奔命,而把世界都拿來與愛人分享的人,沒什麼可以失去。真正的愛情,守得住初心,經得起離別,抵得住流年,戰得勝磨難。
赫連意遇刺與受賄的事情,還有我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愛情,在醫院裡掀起了軒然大波。一部分醫務人員主張嚴懲他,更多的人站到了溫主任的隊伍裡,強烈支援擁護赫連意,甚至有接二連三的人拿著鮮花、水果跑到ICU看望他。
那些日子,ICU常常被圍得水洩不通。醫院的醫生護士,赫連意曾經照看過的病人,一群一群地湧進來,給他鼓舞,給他信心,給他前所未有的溫暖與理解。
但赫連意是病人,是死裡逃生的重症患者,而且ICU是監護重地,是不允許非工作人員隨便進出的場所。所以當接連不斷的看望者出現後,著實讓溫主任頭痛不已,所以他極其不滿地把赫連意趕出了ICU,找了一間豪華VIP病房供赫連意治療。
他的病情頗為平穩,胸骨癒合得很好,不用再用束胸夾持;心功能在逐漸恢復,室速、室顫的情況鮮有發生;由於心功能的提升,缺血的腎臟也得到了灌注。這所有的一切,大概就叫做醫學上的奇蹟了吧~
“赫連…”把熱好的飯菜擺在他面前,我興高采烈地喊了他一聲。
他好奇於今日的菜目,等著我拿出來看,隨口回答我:“怎麼了?”
我把他最愛吃的大蝦拿出來,毫無意外地看到他欣喜的表情。問他:“你吃蝦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剝蝦殼很麻煩?!”
“嗯~有這種感覺…”
我把蝦仁剝出來放到他面前,甜兮兮地說:“我恰恰相反,我覺得我是願意一輩子幫你剝蝦殼的人!”
他剛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緩緩向下夾起一隻蝦子。他低著頭沉默不語,我以為他在害羞,或是逃避,便悻悻起身。誰知頭剛轉過去,他便一把拉住我。我回過頭看他,只見他左手拉著我,夾著蝦仁的右手伸到我面前,輕輕說:“張嘴。”
我受寵若驚,瞠目結舌,感動得涕淚漣漣:“赫連…”
“張嘴啊~~”他依舊抬著手臂等我,不一會竟有些打顫,“我堅持不住的,還不趕緊張嘴!”
我一把握住他的右手,將蝦仁緩緩吞入口中,心中甜得彷彿吃進去的不是蝦,而是飴糖。
相視而笑,我們莫逆於心。他輕輕抽出手,搖頭苦笑:“你還是長不大的孩子啊~”
“胡說!”我撅嘴睥睨他,依舊不停給他剝蝦,“我早就到了能與赫連並駕齊驅的年齡!”
說話間,病房門被從外推開,幾個實習丫頭跌撞進來,打頭的那個滿臉羞紅,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後面的掩口而笑,不停嘰嘰喳喳。
赫連意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問:“誰來了?!”
我擦擦手,走到門口問道:“你們找誰啊?!”
幾個丫頭頻頻側頭向裡面張望,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惱了:“喂~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打頭的丫頭小聲回答:“那個…我…能不能給你和院長照張相啊?!”
我瞬間滿頭黑線,揪著她們白服的衣領,一個個將她們扔了出去。
打頭的那個又說:“要不你和我們照張相吧?!”
我當即給了這丫頭一記暴慄,壓低聲音問道:“你們…不會是傳說中的‘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