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鳴閃身到了洞口前面,右手凝了一層內力,對著海水擊了過去,內力引起的波浪將一部分的潸湉迅速就沖走了,但是潸湉數量太多,還是讓不少的潸湉鑽了空子。眼看著越來越吃力的歧鳴,白問亦知道歧鳴一個人根本就撐不到八分鐘,於是她轉過身去,對著於易竹說道:“飛魁也給我一顆。”於易竹驚訝不已,她怎麼知道那藥是飛魁?於易竹望了雲深一眼,見他點點頭,於是便從懷裡將飛魁掏了出來。
白問亦剛剛拿到飛魁,鍾離書嵐就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雙眼死死地望著她,聲音裡有一絲髮抖,“你想幹什麼?”見白問亦只是望著她不回答,鍾離書嵐眼睛開始發紅,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是會吃死人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哽塞起來。白問亦看著鍾離書嵐,她自是知道飛魁的危險性,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於是白問亦定定的說道:“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過你的。”說完,白問亦就靜靜的望著鍾離書嵐,鍾離書嵐的手漸漸鬆了開來,她轉過身去,說道:“五分鐘,要是超過五分鐘,我也會吃下飛魁。”白問亦眼色一深,“我不會讓你吃的。”
說完,白問亦就立即服下了飛魁,到洞口外面去幫助歧鳴。看到白問亦,歧鳴的眼裡並沒有驚起多大的波瀾,“我守西面,你守東面!”白問亦點點頭,回道:“好!”隨著時間過去,游過來的潸湉卻越來越多,兩人的攻擊越來越頻繁,有絲絲的鮮血從指甲中冒了出來。白問亦能感覺到自己喉嚨的血腥味,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快要把她的身體撐破了!歧鳴服藥更早,此時的情況比白問亦還要嚴重,他的嘴角已經有一絲血跡流了出來,眼睛泛紅,臉色也青了不少,意識也有幾絲不太清明瞭。兩人漸漸退後,眼見都快要撐不住了。
“回來,差不多了!”彌思凡急急地朝兩人吼道。聽到彌思凡的話,兩人頓時都是鬆了一口氣,再撐下去就真的危險了。鍾離書嵐急忙趕到白問亦身前,看到她手上的血跡與疲憊的神色,擔心不已。溫聽雨仔細替白問亦檢查傷勢,皺眉,鍾離書嵐急忙問道:“聽雨,怎麼了?”溫聽雨說道:“血管微微膨脹,有幾根已然是破裂開來了,幸好停的及時,否則一旦大動脈破裂,造成大面積出血的話,會很危險。但是肝臟有些受損,需要好好靜養。”白問亦聽完,知道沒什麼大事之後,就對鍾離書嵐說道:“不用擔心,聽雨不是說靜養就行了嗎?”鍾離書嵐沒好氣的說道:“你像是會好好靜養的人嗎?”又問溫聽雨道:“若是她在這期間又動手了呢?”白問亦連忙給溫聽雨使眼色,現在這麼危險,她怎麼可能不出手,鍾離書嵐看見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問亦,白問亦頓時就焉了。
溫聽雨為難地看了一眼白問亦,但是還是如實的說道:“若是強行出手,會於壽命有損。”鍾離書嵐臉色一變,望著白問亦定定的說道:“在此期間你要是敢出手,就死定了!”白問亦一陣苦笑,其實最多也就少個幾百年,也沒差啦,但是這些話在心裡想想就行了,要是鍾離書嵐知道了,不知道怎麼生氣呢。“那要是隻動手,不用內力呢?”白問亦突然問道。溫聽雨沒有想到白問亦會這麼問,愣了一下,答道:“只要不用內力的話不會有事。”白問亦立即討好地看著鍾離書嵐,鍾離書嵐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敢用內力的話,我滅了你。”白問亦趕緊點點頭。
這時,白問亦看向了歧鳴,問道:“你沒事吧?”歧鳴的情況看起來比她嚴重多了,但是歧鳴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以前他做殺手的時候,受過比這還要嚴重多了的傷,加上這次又有白問亦相助,情況並不算太過嚴重。
彌思凡弄好陣法之後,洞口內的水瞬間便被全部排了出去,在洞口處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將一陣潸湉阻隔在了洞口外面。彌思凡一陣虛脫,身子開始搖晃起來,眼看就要摔倒,青元夜見狀,立即走上前去扶住了她,“你沒事吧?你剛剛弄完了陣法,消耗大,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完青元夜就將彌思凡輕輕地靠在了牆上。
只是洞口外的潸湉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著潸湉越積越多,眾人剛剛鬆下來的心忍不住又提了起來。鍾離書嵐看著洞口前密密麻麻的潸湉,眉頭緊皺,“看來這些潸湉是打算守株待兔了。”彌思凡臉色也不好看,以她現在的力量,最多隻能維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若是那些潸湉還不離開,就真的是無計可施了!“大家往洞裡走,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白問亦建議道,當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希望這個洞裡能夠有出路吧。
☆、深海之底(三)
雲深臉色發黑,看來是氣得不行,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