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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力點頭:“記得了記得了!”

我去!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麼?人家大師好心教導她,她竟然胡思亂想?

不要臉!臭流氓!她默默在心裡給了自己兩耳光。

陳之瑆看她表情豐富,低笑了一聲:“你切吧,我在旁邊看著,以免發生流血事件。”

“哦。”方桔訥訥點頭,開了機器,小心翼翼將玉石放上去。

因為被陳大師父親同門斷手事件嚇到,她操作時特別認真小心,不過速度慢了點,一塊手掌大的玉石,切了半個小時才把輪廓切出來。

見她抱著玉石回到工作間,還在認真練習的陳瑾幸災樂禍地朝她一笑:“剛剛我聽到我叔吼你了哦!我叔可從來沒吼過我!”

方桔白了他一眼:“那是!我怎麼能和大侄子您比?”

她話音剛落,客廳那邊傳來陳之瑆的冷喝:“陳瑾,你給我過來!”

牛皮真是一吹就破!陳瑾懊惱地低呼一聲,灰溜溜跑出門。

除了傳言有說過陳大師高冷不近人情,今天算是方桔頭回看到陳大師生氣的樣子,剛剛在切割間他對她冷聲低斥的時候,她還真是被他嚇得大氣不敢出,好在他給她示範的時候,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好人陳大師。

客廳裡,陳之瑆正在訓斥自己的大侄子,大概是對他做出的作品不滿意。

“你看看你做的什麼玩意兒,你好歹也學了一年多,別到時候連個在我這裡旁聽的方桔都比不上,以後出去說是我徒弟,丟我的人!”

這回變成了方桔幸災樂禍,原來陳大師真的也有兇的時候,那自己以後還是小心點,免得惹了大師生氣可就不好了。

方桔的第一件作品,花了四個晚上,終於雕刻完成,又花了一天時間拋光,做出來的兩個壽桃,自己看著還算滿意。不過再滿意也只是拙作,她沒好意思第一時間給大師過目,而是暗搓搓拿到陳瑾面前。

“陳瑾,你看看我雕的怎麼樣?”

本來低頭畫圖的陳瑾,淡淡掃了一眼,忽然臉上一紅,腦袋偏向一旁:“為什麼要讓我看到不屬於我這個年齡該看的東西啊!臭流氓!”

方桔一愣,看了看手上的壽桃,一頭霧水:“我讓你給我點評一下,你罵我幹什麼?”

陳瑾指著她手中的玉雕道:“你一個女人,竟然能做出這麼羞恥的東西?還好意思讓我點評,簡直是毒害我十九歲純潔的心靈。”

方桔嗤了一聲,準備罵他神經病,然而將玉雕轉過來一看,忽然愣住了,她之前沒注意,換個角度才發覺有問題,她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壽桃好像一對波濤洶湧的大胸。

難怪陳瑾反應這麼大!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一眼就看出像咪咪,到底是誰不純潔了?

她沒好氣地再伸到他面前:“我雕的是壽桃,你看清楚點!我看你是思想不乾淨,才看什麼都往歪處想。”

陳瑾不以為然道:“壽桃都被你雕得這麼淫;蕩,也不知誰思想不乾淨?”

兩人鬥了會兒嘴,方桔思忖了片刻,雖然被陳瑾打擊了一番,但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她拿著壽桃躡手躡腳來到陳之瑆書房門口,深呼吸了口氣,才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裡頭傳來陳之瑆春風和煦般的聲音。

方桔拎開門把進去,握著自己大作的雙手背在身後。

書房內幽香繚繞,陳大師正站在書案後,握著毛筆抄寫經文。他看了她一眼,筆下的字收尾,將毛筆放在硯臺上,抬頭問:“是不是玉雕做完了?”

方桔點點頭,但是人卻站在門邊不動,也不知為何,莫名緊張得厲害,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比高考查分那天還緊張(一個學渣查分當有啥好緊張)。

陳之瑆看著她站在原處不動,挑挑眉笑道:“怎麼?不敢給我看麼?”

我去!大師你要不要這麼一語中的?

方桔乾乾笑了笑,跟蝸牛似的一步一步挪到他書案對面:“大師,這是我第一個作品,您可別笑話我!”

陳之瑆輕笑:“誰都是從第一件作品開始的,我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也被我父親批評得一無是處。”

方桔被他這話稍稍安慰,羅馬不是一天建成,大師不是一件成名。她邊將自己的大作從背後拿出來遞給他,邊隨口問:“大師您第一件作品是什麼時候?”

陳之瑆淡淡道:“五歲吧。”

方桔差點雙腿一軟沒站穩,本來大師剛剛安慰的話是碗美味雞湯,,沒想到竟然是碗毒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