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睡覺,再也不偷偷摸摸去看書房的大師在幹什麼,更加不會主動去獻殷勤幫他磨墨。
可就跟墨菲定律一樣,越是這樣,越控制不住胡思亂想,一方面想著陳大師的美色,一方面又想著老石頭說的那些話。
方桔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畢竟這宅子裡孤男寡女只有他們兩個人,萬一自己哪天控制不住獸性大發,就陳大師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只怕是逃不出她的魔爪。
為了保住陳大師的冰清玉潔,她決定要做點什麼。
到了週末,陳瑾從學校回來,工作間只剩下兩人在練習時,方桔鬼鬼祟祟上前,小聲道:“大侄子,你是不是不想住校?”
陳瑾一如既往不友好地瞥了她一眼:“誰願意住校?飯難吃網速渣宿管是奇葩!”說完,又白了她一眼,“尤其是看到你跟我叔同居,我每天都憂心忡忡,生怕我叔被你遭你染指。”
若是換做往常,方桔絕對自認坦蕩蕩,然而前幾天發生的事,讓她聽到這樣的話,不免心虛,嘿嘿笑了笑,欲蓋彌彰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染指誰也不能染指陳大師對不對?”她頓了頓,又道,“不過呢我也是從大學過來的,知道住校條件艱苦,我看你學校離這裡也不算遠,住在這裡還能多練習手藝,一舉多得。”
陳瑾有點懷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桔輕咳了兩聲:“我其實就是想說,你可以跟你叔說你想搬回來,我也可以幫你說說情,就說我們可以探討技藝,共同進步。”
這宅子了多個人,應該能遏制住她體力的洪荒之力,退一步說,若是她哪天真的獸性大發,陳瑾也能幫大師一把。
陳瑾卻還是對她表示懷疑,嗤了一聲:“你能這麼好心?”
方桔清了清嗓子:“陳瑾同學,你一直對我有很深的誤會,我承認我是想跟陳大師多學點手藝,但你想的其他方面的事,絕對沒有。”
陳瑾將信將疑打量了她一番,猶豫了片刻,才道:“行,我待會去求我叔,你幫我多說點好聽的。”
方桔白白胸口:“放心,我這人就喜歡助人為樂。”
陳瑾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
兩人各自坐好,都有點心懷鬼胎。
屋子裡一時除了玉雕機的聲音,就再無其他響動。
於是陳之瑆進來時,見的畫面,就是兩人都在專心練習,一反往日沒有鬥嘴互掐。
而陳瑾剛剛一直尋思著如何開口,堂叔說過琢玉一事不用急於求成,手藝再好,學識不夠,雕出的東西也很難有靈氣,所以要成為一個好的玉雕師,首先要提高學識和修養,這也是他為什麼讓他住校好好唸書的原因。
他如今大二,課程雖然密集,但都在白天,住在家裡,其實並不影響上課。他是養尊處優長大的孩子,並不喜歡住宿舍。最重要是,堂叔一個人住倒也罷了,卻莫名其妙讓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住進來。這讓被趕去住校的他十分不甘心。
陳瑾放下手中的石頭,不動聲色朝方桔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到堂叔面前,乖巧道:“叔,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陳之瑆在椅子上坐下,拿著一塊巴掌大的和田籽料認真打量。
“我們不是剛剛開學麼?我看了下課程,都在白天,我就想著沒必要住在宿舍,每天早上去晚上回來,還能空點時間練習。”
陳之瑆淡淡道:“我說了手藝這件事不用急,你當□□好就行,你父母也沒指望你靠手藝賺錢,現在還是好好讀書最重要。”
“叔,你是不知道,我宿舍裡其他幾個整天不是睡懶覺就是打遊戲,食堂裡的飯菜跟豬食一樣難吃,這麼惡劣的學習環境,我能好好學習才怪。”
方桔也趕緊配合地適時插話:“我覺得陳瑾說得對,大學又不跟中學一樣,家長不在老師不管,學生就跟脫韁野馬一樣。我當年畢業那會兒,好多想考研的同學,都在外面租房住。住在宿舍真是影響學習。”
陳之瑆長長地哦了一聲:“是嗎?”
陳瑾忙不迭附和:“真是這樣。”
方桔又道:“雖然陳瑾不用靠手藝掙錢,但我看他是真心喜歡玉雕,既然有心學,何不多花點心思。他要是住在家裡,我們兩個新手也正好可以探討一下技藝,一起進步。”
陳之瑆輕笑了一聲:“陳瑾你不是一直不歡迎小桔麼?你們倆說十句有八句是在吵架,怎麼願意一起探討技藝了?”
方桔咦了一聲:“陳瑾,你對我有意見嗎?”
陳瑾